“所以呢?”我眼尾染上一抹猩紅,譏諷地問,“薑小姐是覺得插足別人的婚姻,很光榮?”
薑檸自以為是地哼了一聲。
“傅總已經和我坦白了,你們之間沒有感情。”
“之所以不離婚,隻是為了那個眼瞎的孩子!”
我的心痛漸漸被憤怒所替代。
我攥緊手心,“薑檸,你還想吃耳光嗎?”
薑檸臉上閃過幾絲慌張,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怎麼,蘇大秘書又想打我?”她言語間暗藏著威脅,“你猜傅總知道了,會怎麼對你?”
我忍不住嗤笑。
一個剛畢業的姑娘,仗著跟傅東的一 夜 情就敢來我麵前叫囂耍威風。
難不成她真的覺得,一段露水情緣比得過我們七年的婚姻嗎?
或許是瞧出了我眼底的不屑,薑檸雙眼充滿不甘。
她壓低音量:“我會讓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接著,幾道‘啪、啪’聲在洗手間回蕩。
薑檸重重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她跌倒在地,眼眶布滿淚水。
“蘇秘書,我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你要這樣對我。”
她哭得淒慘,臉上印著紅紅的巴掌印,很快吸引來了公司的大批員工。
“蘇秘書居然在公司堂而皇之地打人?”
員工們竊竊私語。
“我天,快去告訴傅總啊。”
不到三分鐘,傅東下來了。
他沉著臉走進洗手間,看到心愛的姑娘撲在地上哭的哀哀戚戚,什麼也沒問,就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警告過你,不準對她動手,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全場頓時雅雀無聲。
我的腦袋嗡嗡地響,淚水隨之流下。
唇角滲出絲絲血跡,我望著傅東打我的那隻手。
它曾經為我做過粥、替我挽過發。
此刻,卻沾著我的血。
原來七年婚姻真的比不過一段露水情緣。
“傅總......蘇秘書她沒有動手。”
員工小張從最後一間隔間緩緩出來,她低著頭怯生生道。
“是薑檸來挑釁蘇秘書,這傷也是她自己打的,我全程都在場。”
傅東瞳孔微顫,震驚了片刻。
“那肯定也是你逼她的。”他握緊手心,喉嚨滾動,抱起地上的薑檸就往外走。
員工們齊唰唰地望向我,他們眼裏有憐憫、八卦、嘲笑。
“都回去工作吧。”
我聲音麻木,顫抖著走向鏡子前麵,擦掉血跡,再次補妝。
小張擔憂地走到我身後,“蘇秘書,你沒事吧?”
我強扯出一抹苦笑。
“我沒事,但你為我出頭,以後日子怕是難過了。”
她急忙擺了擺手,“蘇秘書,你不用有負擔。”
“一個星期前,我留在公司通宵加班差點餓暈,是你給了我一份盒飯,我一直感恩在心。”
我眼神閃爍,緩緩出神。
我記得那一晚,盒飯原本是做給傅東的。
可我送的不巧,他已經吃了薑檸買的便當,再也吃不下我做的食物。
我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隨手將盒飯送給了員工。
不曾想,意外幫助了她。
我揚唇,拍了拍她的肩膀,“舉手之勞而已,以後要是在傅氏待不下去,隨時來找我。”
補完妝回到工位,傅東的內線打了過來。
他冰冷地吩咐。
“剛才是我錯怪你了,今晚秦芳閣包場團建,給你送行,也算道歉。”
沒等我回話,傅東就掛了。
他一向這麼幹脆利落。
我低頭看了看文件袋裏麵躺著的那兩份離婚協議書。
希望,他今晚簽字的時候,也能這麼幹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