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學,天上突然下起暴雨,我故意再次挑釁小混混們。
他們連續好幾天從我這裏搜刮不到一分錢,開始急眼了。
準備給我身上來點彩頭。
書包裏的筆袋、課本、作業本稀裏嘩啦被他們傾倒一地。
墨跡紙張逐漸淹沒在泥濘的水窪裏。
我奮力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打鬥間,身上肥肉震顫,校服開線崩裂......我被壓倒性地群毆。
萬幸,苦肉計成功。
被合力壓在地上暴揍到親爹都快認不出時,鬱慕白終於出手了。
在我震耳欲聾的哭聲和懇求聲中,他帶我回了他家。
無人知道,鬱慕白和他奶奶解釋我的遭遇,要他奶奶給我弄點吃的喝的時,我在頂著一張被像是打翻了調色盤的臉卑劣地低頭抿嘴偷笑。
後來他看出我對他的小心思,剛成年,就答應和我去校外留宿。
留宿當晚,他趁我熟睡,主動找上我爸,攤牌以後可以當我家的上門女婿,前提是我們家必須出錢給他奶奶治病。
他是年級俊美學神,而我是班級墊底又不知上進的土肥圓。
他和我爸振振有詞,說和我在一起是在替我家優化基因。
他不知道當年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就在門外聽著。
事後,我爸轉過頭問我,“真的就這麼喜歡嗎?這小夥子不簡單,你以後不一定能拿得住。”
我信誓旦旦,“爸,你說過的,有錢能hold住一切。”
天有不測風雲。
大學剛畢業,我爸破產了。
我在他那裏引以為勝的驕傲一舉被擊碎。
“喬喬,快出來,來看爸爸給你買了什麼。”
院子裏爸爸揮舞著雙手叫我。
神情激動地仿佛剛喝了二兩酒。
被他捆綁住雙腳拎回來的幾隻鴨 子不知遭遇了什麼,蔫了吧唧的,有點要奄奄一息了。
“爸,我們收來的破爛都沒地兒放,哪裏有地兒養鴨 子啊?”,我不由出聲抱怨。
誰料手機裏傳來天菜一聲高過一聲的聒噪女高音,
“什麼?”
“喬夢!”
“你剛分就養鴨啊?”
我氣不打一處來,
“是啊,不行嗎?”
“談戀愛的時候我就被各方指指點點,你也總是說“以你中人之姿能攀上鬱慕白這樣的仙品男,你就珍惜著吧。”
“怎麼?現在分手了我還得為鬱慕白守身如玉是嘛!”
“我不欠他的。”
我爸知道天菜是我最好的朋友。
忙奪過電話。
“唉,菜菜啊,剛才喬喬說話你別放在心上,她最近心情不好,主要還是我這個當爸的無能,我們家出了點事,她生活的不順,是在遷怒我呢~不是針對你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