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臟泛起的刺痛,我走進客廳。
抬眼懶懶看向二人。
祁白為桑晚晚上藥的手頓了頓,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敲了敲桌子。
“記得我拍下了你的初夜吧?”
他神色一頓。
帶他回家幾個月,我從未提及此事。
說是伺候,也隻是為我端茶倒水,偶爾做一頓飯。
祁白看我的眼神晦暗不明:“你想說什麼?”
“不好理解嗎?”
我靠在沙發靠背上,抬眼看他:“你不是想跟桑晚晚走嗎?我沒意見,但走之前,把我買的東西留下。”
“給你三分鐘,脫幹淨,床上等我。”
屈辱感讓祁白沉下臉,他看著我,眼中不掩厭惡。
可他又重視約定,隻能咬咬牙,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
我沉默著,看他脫下一件又一件。
心中酸澀刺痛,為了桑晚晚,他就那麼豁得出去?
最後一件短袖丟到沙發上,祁白光著上身,寒風打在他白-皙的身上微微泛紅。
如同他的眼睛一般。
他定定看我:“夠了嗎?”
我斂眉,掩下情緒,淡淡一笑:“不是還有褲子嗎?”
“姐姐!你不能這麼過分,人都是有尊嚴的!”
桑晚晚義正言辭站起來,給祁白披上衣服,反對著我的獨-裁。
我直起身,無視桑晚晚,對上祁白的眼睛。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按照賭-場的規矩來吧。”
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可為了桑晚晚,還是堅定點頭:“好。”
我攥緊拳頭,指甲掐進肉裏,生生扣出一塊肉。
總是這樣。
我的父親、朋友、老師,在桑晚晚回來後全都喜歡上她。
現在居然...
連我親手救下的人也為她背叛了我。
我扯扯唇,將祁白按在電擊椅上,沒有絲毫猶豫地按下開關。
電流滋滋作響,他修長的手指攥緊又鬆開,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咬緊牙關,喉嚨泛起血腥,忍住即將掉落的眼淚,將電擊調到了二擋。
祁白嘴唇都在顫抖,變得青紫,可他依舊不退縮。
我再次伸出手,便聽到桑晚晚指責我的聲音。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
“祁白哥哥再怎麼說,也陪了你這麼久。怪不得爸爸一直說你是白眼狼......”
“啪——”
我聽得聒噪,給了桑晚晚一耳光。
她眼底瞬間蒙上一層淚,惹得被電擊的祁白顫聲開口:“不...要。”
我眼底的淚再也忍不住,將電擊旋鈕關閉後,轉頭走出了電擊室。
桑晚晚解開固定住祁白的設備,追了出來。
“桑枝,你這種跋扈的女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
話音未落,我養的金毛衝了出來,朝她狂吠。
桑晚晚怔愣片刻,隨即唇角一勾,從樓梯倒了下去。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