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桌角。
空氣溫度驟然下降。
父親顫抖著收回手,摸摸桑晚晚的臉,一臉心疼。
祁白眉頭一緊,盯著受傷的桑晚晚抿了抿唇。
他迅速走進衛生間,動作嫻熟地用冷水打濕毛巾,敷在桑晚晚臉上。
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他張口想安慰,抬眸看到我,話咽了下去。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桑晚晚身上。
沒人注意,我被她下意識推了一下,胳膊撞在欄杆尖角,劃出一道長痕。
我不在意地抹去血,這點疼,和得知自己是假千金,又被養育多年的父親拋棄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桑晚晚的受傷惹惱了父親。
他眉毛一橫,眼神示意,兩個大漢自別墅外進來,一人架住我一隻胳膊,狠狠下壓,逼我跪到地上。
父親揚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他嚴聲叮囑:“把小姐帶到醫院,盯著她修複好處-女膜。”
“若她敢跑,就打斷她的腿,後果我負責!”
我恨恨抬眸,命令正守在桑晚晚身邊的祁白:“你站在那兒做什麼?還不過來救我?”
見我痛苦的模樣,祁白皺了皺眉,上前兩步。
便被父親叫住。
“祁先生,我見你身手敏捷,又頗會照顧人。若離開桑枝我願出雙倍價錢。”
祁白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請你保護晚晚。”
常年冷峻的眉眼有一絲動容。
他看向桑晚晚,後者朝他甜甜喊了聲“祁白哥哥”。
最終,他收回了拉我的手,默默退回到桑晚晚身後。
心臟一瞬間閃過撕-裂的疼痛。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大漢拖著雙腿拉出別墅,帶到醫院。
修複處-女膜劇痛不已,為了懲罰我,父親拒絕讓人給我打麻藥。
我疼得冷汗連連,出了手術室,更是臉色慘白。
緩了片刻,我打車回到家。
剛進屋,便看見祁白半跪在桑晚晚麵前,小心翼翼為她擦藥,換下紗布。
桑晚晚抽了抽鼻子:“祁白哥哥,都是我沒用。要是拍賣會搶過了姐姐,你也不至受此屈辱,伺候別人。”
“若我搶下你,定不會像姐姐一樣使喚你,我想放你自由,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的......”
她的話讓我憶起曾經。
地下賭-場,最後一件拍品是個東南亞囚徒。
黑布掀開,我一眼就被祁白那雙冷硬的眸子吸引。
像野生動物般,極具野心。
和我很像。
桑晚晚見我喜歡他,舉牌與我競爭,可惜沒爭過我。
我以高價拍下祁白,並故意在圈內傳開,以此打消周家那個老不死的想娶我的心。
畢竟他喜歡純的。
我當祁白是夥伴、朋友。
甚至在我明裏暗裏的追求下,有朝一日會成為戀人。
可他對我始終冷淡疏離。
原以為他天性如此。
直到有一次,我帶他參加了一場宴會。
他一眼看到桑晚晚,整場晚宴視線未離開她分毫。
當晚,我撞見了他忘情自瀆。
我方才知道,他希望那日拍下他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