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裴斯衡說到做到,他們像橡皮糖黏在一起,對白清清寸步不離。
喬菀初靜靜目睹一切,心臟早已麻木。
一睜眼就看到他們恩愛無度,似乎是給她的懲罰。
三天後,她獨自辦理出院手續。
夜色沉沉,她剛從醫院出來,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藥味湧入鼻腔,她掙紮了兩下,很快失去意識。
在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粗暴的塞進一個巨大的沙袋裏,膠布死死封住她的嘴,雙手雙腳被綁在身後。
“砰!”
第一拳砸到她的小腹上,痛的她弓起腰。
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血肉,膠布被冷汗浸濕,她拚命張大嘴,卻隻能發出細弱的嗚咽聲。
“臭婊子,你也試試流產的滋味吧!”施暴者的聲音仿佛再次撕裂她的心臟。
沙袋隨著拳腳的擊打左搖右晃,你一拳我一拳打到她的肚子上,把她從一個人身前踢到另一個人身前,完全不顧她的哀求和慘叫。
是誰?
是誰要這樣對她?
隨後,電話撥通的聲音傳來。
“裴總,您吩咐的事,我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嗯,把人送回家。”
隻有一句話。
可喬菀初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是裴斯衡。
是裴斯衡讓人打的她!
就因為白清清差點流產,他就讓人把她打到子宮脫落,甚至有終身不孕的後遺症?!
劇痛和寒意席卷全身,她像垃圾一樣,被他們扔到裴家老宅的大門口。
園丁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她,連忙把她扶進來。
她強忍小腹的墜痛,扶著牆一步步挪向客廳,她現在急需敷藥。
腦子渾渾噩噩的,她聽到門內的傭人們小聲議論。
“裴總鐵漢柔情,對夫人真好啊......”
“就是,為了保證夫人和孩子的安全,連門鎖都換成保險鎖了,就算是那個從小養到大的小侄女,也進不來!”
聽到這話,喬菀初僵硬的愣在原地。
她嘗試在密碼鎖輸入幾次她的生日,無一例外顯示輸入錯誤。
門縫微微打開,在沙發上,她看到了裴斯衡。
他正擠著藥膏,小心翼翼的捧起白清清的腳踝,反複塗抹那一塊微不足道的小擦傷。
白清清撒嬌的嘟囔什麼,裴斯衡便低頭,細密的吻從足尖吻到足背,溫柔的不可思議。
喬菀初緩緩靠在牆上,眼底一片濕潤。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決定要放下,心臟還能疼成這樣,像是有人用鈍刀一點點剜她的血肉。
不許哭,喬菀初。
她這樣告訴自己。
因為,爸爸媽媽都不在了,沒有人,會心疼。
回到A大宿舍,她連安穩覺還沒睡好,就被裴斯衡的電話吵醒。
他直接下達命令。
“後天是我和清清的婚禮,她明天想和你一起挑婚紗,你好好哄她開心,不許欺負她。”
說完,電話那頭直接掛斷,響起嘟嘟的忙音。
第二天一早,邁巴赫就抵達宿舍樓下。
喬菀初不願意去,裴斯衡卻淡淡道:“那家店有你最喜歡的款式,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順便買下來送你。”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換上了衣服。
那家名牌婚紗店每一件婚紗都價值千萬,她去國外的生活費還沒著落,光靠獎學金那點資助遠遠不夠,必須為自己做打算。
一路上,她全然不和裴斯衡和白清清倆夫妻搭話,始終閉目養神。
直到行駛到半路,突然一聲巨響——
“砰!”
刺目的車燈直射而來。
喬菀初隻來得及看見一輛失控的汽車迎麵撞來,下一麵,世界天旋地轉。
再次醒來時,冰冷的鐵鏽味充斥鼻腔。
喬菀初艱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和白清清被綁在一間廢棄工廠的椅子上,雙手反剪,胸前綁著炸彈!
她隱約想起,昏過去之前,另一輛相撞的車上下來的人,是裴老爺子的私生子。
他綁了她和白清清,是為了報複那五百億遺產嗎?
白清清在一旁不停哭泣,聲音尖銳刺耳。
“有沒有人,我肚子裏還有裴家的種,救命啊我不想死!”
眼看炸彈隻剩下最後幾分鐘,喬菀初連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拆身上的炸彈。
她被白清清吵的頭痛,冷聲嗬斥。
“你若真擔心裴斯衡的孩子,就應該趕緊把炸彈拆了,而不是在這裏哭哭啼啼!”
白清清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叫的更大聲。
“你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衝我吼?阿衡,你在哪,你快來救我......”
話音剛落,工廠大門突然被踹開!
裴斯衡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