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溫言初被扔在地下室裏,無人問津。
她想,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再挨打。
這天,溫言初剛從疼痛中醒來,就看到一抹綠光在她眼前晃悠。
她來不及多想,連忙後退幾步,那抹綠光卻越跟越緊。
她顫抖著身體躲在雜物後,借著窗戶射進來的光才看清,原來是一條比特犬。
溫言初認識這隻狗,是段心竹愛不釋手的寵物。
可它為什麼會跑到這來?
還沒等她想明白,比特犬就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她的臉被抓出血印,脖子也被狠狠咬了一口。
溫言初吃了痛,使盡全身力氣甩開比特犬,卻又被反撲。
不知糾纏了多久,溫言初全身上下已經被咬出數十個血窟窿。
那隻狗卻仍虎視眈眈,不肯放過她。
溫言初害怕極了,摸起手邊的木棍就揮了過去。
狗被打了一個踉蹌,卻仍在撲咬。
她的衣服被撕爛,身上血流不止,尤其咽喉處的那個傷口深可見骨。
溫言初明白,她不能坐以待斃,否則會被咬死在這。
於是,當比特犬再次撲向她時,她奮力抵抗,最終把它打暈了過去。
溫言初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心跳不止。
可沒等她緩多久,地下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開。
段心竹哭著撲向了那隻狗,眼神凶狠,“是你把我的狗打死的?你為什麼要打它?”
溫言初一怔,也沒準備開口解釋,這隻狗為什麼會跑到這樣,現在她全明白了。
她平靜地坐在地上,等待著接下來的暴風雨。
就在這時,溫景淮跑了進來。
“心竹,這是怎麼回事?”他一把將段心竹摟在懷裏,心疼不已,“狗狗怎麼了?”
聽到溫景淮的聲音,段心竹仿佛被打了強心劑一般,猛地甩了溫言初一巴掌,“是你!是你害了我的狗狗 我要讓你償命!”
說著,她轉向溫景淮,“阿淮,快救救我們的狗狗,快啊!”
溫景淮來不及多想,一手攙住段心竹,一把抱起比特犬就往門外走,全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溫言初。
溫言初疲憊地躺在血泊裏,直到天黑才被保鏢一把拽起,“跟我們去醫院,段小姐的愛犬被你打傷了臉,溫總讓你給它植皮!”
溫言初幾乎沒有反抗的機會,下一秒就被保鏢拽到了醫院。
手術室外,溫景淮冷冷地站在那裏,段心竹俯在他的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無影燈刺眼的光芒射下,溫言初隻覺得頭暈目眩。
她抿了抿嘴,正想說些什麼,醫生的聲音傳來,
“溫總,這個姑娘受了很重的傷,您還要她為一隻狗植皮,這......這太荒唐了......”
溫景淮的語氣始終冷漠,“那不是普通的狗,是我未婚妻的愛犬,快動手,不要廢話,記住,要用她臉上的皮,臉皮比較嫩。”
溫言初笑了笑,
溫景淮,你的心真狠啊!
再次醒來時,溫言初躺在了病床上,臉上裹著紗布。
她使盡全身力氣,碾動嘴唇,“護士姐姐,請問今天幾號了?”
護士猛然轉頭,欣喜若狂,“啊,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幾天了嗎?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啊!我們都以為你......”
“三天......”溫言初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那我明天就可以走了。”
隨後她向護士借來手機,給輔導員打了一個電話。
得知她在醫院,輔導員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護照和簽證一周前就辦好了,隻是我始終聯係不上你,這才耽擱了!”
溫言初緊張得無以複加,“那我還能出國嗎?!”
“當然,等你好了就走!”
“不!明天就走!”
第二天,溫言初被輔導員送上了飛機。
起飛的那一刻,溫言初緩緩閉上眼睛,心中一片釋然。
她在心裏默念道,再見了,京北,再也不見了,溫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