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音樂節上,我被鏡頭選中點歌。
我顫抖著聲音,準備說出那首歌的名字。
話筒卻被男友一把搶過,遞給了身旁的女哥們。
我哀求男朋友,這首歌是最後的心願。
可顧牧川卻說我在撒謊。
還摟著許蘭道:“蘭蘭是我好哥們,你吃醋也要有點格調。”
幾天後,顧牧川看著一襲黑衣的我父親,瘋了。
可惜,死的人不是我。
......
看著音樂節的大屏幕上出現了我的樣子,我激動壞了。
我拿著話筒,顫抖著雙手,準備說出【希望】兩個字。
這是樂隊剛出道時候的歌曲。
可話音脫口而出,卻湮沒在了人海中。
原來,我的話筒被一旁的顧牧川拿走了。
他臉上像是有些許無奈,嘴角卻勾了一絲笑。
將話筒遞給了一旁那個天天跟在他身旁,卻說是好哥們的許蘭。
“嗯,我想點一首【曖昧】。”
許蘭眼角淌著柔情蜜意,看了一眼顧牧川,害羞地低下了頭。
周圍起哄聲四起。
我卻隻聽到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
這次,我不想讓步。
拽了拽顧牧川的衣角。
“這首歌對我很重要,顧牧川,鏡頭選中的是我。把話筒還給我。”
顧牧川擰著眉毛,似乎覺得有些沒麵子。
我顧不了那麼多,伸手就想搶話筒。
顧牧川卻將身體稍稍偏移,半護著許蘭,固執地讓她點歌。
樂隊貝斯手突然開口。
“點歌機會是這位白裙子女士的。請把話筒還給她。”
許蘭眼中的不耐一閃而過。
她舉起了手中的拐杖,讓鏡頭對準她的腳踝。
“我是你們的忠實粉絲,打了石膏還來看你們的音樂會。”
說著又挽上了顧牧川的胳膊。
“這是我的發小,好哥們,他當然會把點歌機會讓給我!”
音樂響起,樂隊隻能唱起了他們最火的歌曲【曖昧】。
鏡頭裏,許蘭開心地跟唱,還時不時把腦袋靠在顧牧川肩頭。
無人在意的角落,我眼淚滑落。
對不起,你最想聽的【希望】,是我食言了。
音樂節散場,許蘭一把摟住了顧牧川的脖子。
“我還沒唱夠,咱們去KTV繼續!”
顧牧川揉了揉她腦袋。
“好,喊上其他人。好不容易考完了,咱們去熱鬧熱鬧!”
許蘭拉了拉麵無表情的我。
“哎喲,米娜你生氣了?不就是一首歌嗎?你也太小氣了。”
心中的怒火,一下被點燃。
“我小氣?你的票,是我買的。早知道顧牧川把票給了你,我還不如扔給狗。”
“還有,你是忠實粉絲?你除了他們最火的【曖昧】,你還能說出他們的第二首歌名嗎?”
我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哪怕是這個突然出現的許蘭,穿著齊根短褲,貼著顧牧川撒嬌。
顧牧川隻是淡淡地一句解釋:“她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胡鬧慣了。”
“我就拿她當好哥們,你別誤會。”
我就從來沒有發過一次脾氣。
因為我知道,顧牧川最看重麵子。
我不想讓他生氣。
可今天,看著我費盡心血,好不容易拿到的點歌機會。
被顧牧川輕易給了許蘭,我再也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