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我聽見陸老爺子唉聲歎氣:
“競爭對手買通了我們的一個控股股東,獲取到了內部信息,如果這次百億的項目搶不到手......”
“許嘉這些天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或許她知道怎麼化解危機。”
陸知燁稍微一愣,置氣道:
“爸,這種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了,許嘉隻是個紮娃娃詛咒的妒婦。”
老爺子執意找我,陸知燁直接把他拽出去,撒謊道:
“許嘉現在賭氣呢,一句話都不會說的,不用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幾個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靠著門,閉了閉眼。
陸知燁自掘墳墓,就算我想幫忙也無能為力了。
一天以後,他終於把門打開了。
我勉強睜開眼,看見他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說!公司的事情是你搗的鬼麼?”
“你濫用預言能力,詛咒我的公司,你不怕遭報應?”
我撐起身子,隻是搖搖頭。
用手機打字道:
“不是我幹的,公司本來就有這一劫,現在我不能說話,也就沒辦法解。”
陸知燁掃了一眼,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哦,你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我後悔把你毒啞?誰會信你的話!”
“許嘉,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在陸家當啞巴保姆,照顧清雅母子兩個。”
“公司的危機我自己平!”
我不屑地一笑。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依賴我的預言解決問題,如今,他的能力早已退步。
任憑他說大話,我也置之不理。
這時,宋清雅蹦蹦跳跳地進來。
“許嘉姐,外麵正在慶祝我懷上寶寶,我給你帶了好看的衣服哦,一起去吧?”
看到她假惺惺的樣子,我唯恐避之不及。
況且,我的孩子剛剛流產,叫我如何慶祝她懷孕呢。
我躲得遠遠的,表示拒絕。
陸知燁的臉色一沉,語氣盡顯不悅:
“你又不能生,清雅和孩子遲早要見天日,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慶祝?”
“趕緊換上清雅拿來的衣服,出去招待客人。”
冷冷扔下這句話,男人關門出去。
隻剩下我跟宋清雅兩個人,她才露出真麵孔。
她將沾滿硫酸的衣服,徑直往我身上套。
皮膚接觸到硫酸,瞬間留下一片片紅腫刺痛。
我喊不出聲,隻能用力掙紮,可她越來越發狠。
“多好看的衣服啊,你別不識好歹!”
看到我極其狼狽的樣子,她笑的愈發得意。
“反正你也喊不出來,就算我動手打你,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我用手機打字提醒她:
“如果你不想孩子出事,就放開我。”
沒想到宋清雅笑的更歡。
“許嘉,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預言家呀?”
“你長的這張烏鴉嘴,隻會詛咒我和我的孩子!”
“不過你的願望撲空了,我們母子倆健健康康的呢!”
她正要更近一步對我動手,陸知燁開門進來。
“賓客都等急了,我們快出去吧。”
宋清雅重新掛上笑臉,得意地挽著他的胳膊走出去。
隻見她剛走了幾步,便突然頓住,淒厲地哀嚎: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