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管不下三十次,好不容易懷上了,怎麼又搞成這樣了......”
我爬去醫院後。
醫生看見我狼狽的樣子,極其不忍。
我遭受三年折磨換來的骨肉,最終隻化作一攤血水。
手術結束後,我出門撞見了陸知燁。
“你來婦產科幹什麼?試了三十多次不成功,竟然還不死心?”
陸知燁的臉上盡是嘲諷。
我將流產單據藏在身後,轉身要走。
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你有空就留在家裏照顧清雅,懷孕很辛苦的,你試著理解理解她。”
我將目光放在他手上拎著的補品,心裏暗自嘲諷。
原來他的偏愛如此明顯。
我拿出手機打字:“我們離婚吧。”
看清屏幕上的話,陸知燁臉色一沉,冷嗤道:
“上一秒還在婦產科求子,下一秒提離婚,你覺得我會信麼?”
“許嘉,我隻要求清雅的孩子給陸家傳宗接代,沒有給她半點名分,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別得寸進尺!”
話音剛落,他專門設置的特殊鈴聲響了。
不用猜就是宋清雅。
男人立刻接了電話,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離開醫院。
次日一早,宋清雅裝作不經意地埋怨道:
“最近我的腰總是酸酸的,自從懷孕以後就沒有精神,也不知道怎麼了......”
說著,女人將目光鎖定在沙發縫裏的人偶,驚聲尖叫:
“天呐!許嘉姐竟然詛咒我的孩子!”
陸知燁一把奪過。
看清上麵用紅筆寫下的字:“宋清雅之子”,名字上紮滿銀針。
“難怪你裝神弄鬼,說我跟清雅不得善果,原來你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詛咒!”
對上他憤怒的目光,我不寒而栗。
我試著用剛學的手語解釋。
宋清雅的不適是孩子已經出現了問題,不是莫須有的“詛咒”。
可他根本沒耐心看下去。
男人一把扯下我脖子上戴的項鏈,撒出一小撮骨灰。
那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我急得眼眶通紅,喑啞說不出話。
陸知燁怒吼:“也要讓你嘗嘗親人被害的滋味兒!”
說罷,立刻叫人把我關進祠堂,讓我跪著為宋清雅的孩子祈福。
我急忙打手語:“我剛流完產,身子虛弱,根本不能下跪!”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啞巴了還要狡辯,趕緊跪著去認錯!如果清雅的孩子出現任何問題,我唯你是問!”
我哭著求饒,陸知燁隻顧把人偶撕成碎片,將銀針扔在我身上。
二十多根針刺進皮膚,冒出密密麻麻的血痕,傳來鑽心地疼。
祠堂的門被鎖上,我緩緩滑坐在地。
發信息給律師,拜托他盡快替我準備離婚協議書。
我將母親留下的玉墜碎片攥在掌心,瞬間鮮血淋漓。
下一秒,公公婆婆的匆匆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