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禁地出來那天,我隻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幹,倒在床上就睡。
可不到一刻鐘,房門被許陽秋一腳踹開。
他衝進來,生氣地抓起我往外拖,身體在地上摩擦,強烈的痛感讓我瞬間醒神。
“許陽秋,你放開我,我沒做什麼得罪你的事吧。”
這句話像是一把火,一下子點燃了許陽秋。
“林蘊,你還敢說,阿水就是我的命,可你竟然敢給她下毒,害她現在還昏迷不醒。”
“你這麼惡毒之人,我要將你送到執法堂,讓長老將你逐出宗門。”
我心下一驚,一口咬在他抓著我的手上:
“我沒有下毒,我剛剛才從禁地回來。”
許陽秋眼裏閃過一絲陰翳:
“還敢狡辯,那藥是我用來給阿水打通靈脈的,這幾天都沒事,偏偏你一回來就出了問題。”
“你不就是嫉妒我對阿水的愛,你以為除掉阿水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嗎?”
他說著,從腰間抽出軟鞭,猛地抽在我身上。
“你既然不認,我就打到你認!”
哪怕許陽秋現在不能動用靈力,他自幼習武,手勁大,每一鞭都抽得我皮開肉綻。
看戲的弟子越聚越多,卻沒有一人上來救我,都是在冷嘲熱諷。
“這種人早就應該逐出宗門了,留下來隻是禍害。”
“她對小師弟的心思盡人皆知,上次說謊自己是爐鼎體質,這次竟然想要還是小師弟心愛之人,太恐怖了。”
我七天未進食,連慘叫都沒有力氣:
“不是我幹的,我沒有下毒。”
“我說了我不會與你結為道侶,就會說到做到,不會插手你和阿水之間的事情。”
“不信的話你大可去找藥房的留影石,一看便知,我從禁地出來,隻去了雜物間。”
許陽秋抓著鞭子的手一頓,但他並沒有找人去探查:
“林蘊,你不要妄想拖延時間。”
“你害阿水打通靈脈失敗,就隻能拿你自己的靈脈償還。”
“等阿水有了靈脈,宗主就不會再阻止我們成婚,等我們一成婚,我就相信你不會再來糾纏我。”
我眼睛驟然瞪大,不敢相信許陽秋竟然如此狠絕。
被抽去靈脈,輕則失去靈力,重則淪為廢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後果。
隻是為了給他愛的阿水鋪路,犧牲我又何妨。
我突然明白,下毒的人到底是誰根本不重要,許陽秋隻是想要徹底斷絕我的生路。
我想要逃,可爬出沒有一步就被拽回來。
“阿水生性善良,你將你的靈脈給她後,她會原諒你,讓你繼續留在宗門的。”
許陽秋拿出一把小刀,朝我慢慢靠近。
鋒利刀刃劃破我的皮肉,我痛呼出聲。
可就在我絕望之際,刀被一道強大的靈力彈開,許陽秋被帶著退後幾步。
“我怎麼不知道宗門改修邪教了,挖同門靈脈,好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