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心疼地把她攬在懷裏。
“都說了不會有事,你還非要幫忙找她。”
“小孕婦要學會照顧自己。”
我惡心地呼吸困難,“裴斯年,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放開女人拉著我的手,“啊寧,別鬧了,妙妙一個孕婦為了找你一夜沒睡。”
“我想著她自己不安全,就讓她搬進來,以後我照顧你們。”
我忍無可忍,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我看有病的不是我,是你。”
“大清早亡了你還想著妻妾和睦呢。”
徐妙妙誇張地大叫。
“夫人,您怎麼可以動手呢。”
她護在裴斯年麵前,“我懷孕了,裴總隻是想照顧我的孩子,你不要想太多。”
我眼裏滿是鄙夷。
“他憑什麼照顧你的孩子,難道你真上趕著做妾?”
“我不點頭,你肚子裏的就是野種。”
徐妙妙眼眶紅了。
“都是女人,你怎麼對同性那麼大的惡意。”
“夠了!”
裴斯年厲聲嗬斥,“妙妙,不許這樣和啊寧說話。”
“露寧,給淼淼道歉。”
親疏立見,徐妙妙眼神無比得意暢快。
我突然感覺到很累。
“對不起。”
真的聽到我道歉,裴斯年心裏不是滋味。
“你怎麼變得那麼聽話了。”
我笑笑,“畢竟我什麼都不記得,肯定要聽你的話。”
他臉色緩和很多。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我是最愛你的人,絕對不會害你的。”
壓製內心翻湧的情緒,淚水忍回眼眶。
是,你不會害我,你隻是不愛我了。
徐妙妙像是鬥勝的雞一樣昂著頭,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裴總,這個花好難看,我喜歡百合,以後放百合吧。”
我最喜歡的就是雛菊,這是裴斯年第一次送給我的花。
那時候我們還很窮,什麼都沒有。
約會的地點也隻是空曠的山野,他隨手摘下的花,讓我愛了一輩子。
“好,你不喜歡就扔了。”
我一把護著花瓶,“不行,我不允許。”
“這是我最喜歡的花。”
裴斯年一怔,唇角揚起諷刺的笑。
“你記得自己喜歡什麼嗎?”
“你連最基本的記憶都沒有,還說什麼喜歡。”
我倔強地仰著頭,“喜歡不是記憶,是感覺。”
他不能理解,越過我一把把雛菊扔出窗外。
“啊寧,你總是這樣任性,我真的很累。”
花束落地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在我心口砸出了一個裂縫。
裴斯年,我愛你真的很累了。
和他們爭辯沒有意義,我直接回了房間。
夜晚,房門打開,我以為裴斯年回來了。
“裴總,我們這樣不會被夫人發現吧。”
裴斯年悶笑一聲。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這樣夠不夠刺激?”
她嘻嘻地笑著,“哎呀,您真壞。”
“要是夫人醒了發現我們了怎麼辦。”
裴斯年壓下身子,“怕什麼,第二天醒來,她什麼也不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