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母親打擾了老公與妹妹約會的興致,她就被老公綁在了車後,瘋狂拖行500公裏。
母親被磨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我哭著求老公放我媽一命。
0歲兒子卻在一邊大聲給爸爸加油。
“爸爸開快點!”
“光是平地有什麼意思?帶著外婆去越野轉山!”
“誰讓外婆偏心?總是欺負小姨媽!”
我眼睜睜看著母親在山路上皮開肉綻,腸子都甩出來了,悲憤得幾乎昏死。
妹妹卻嘲諷地笑了。
“姐,你裝什麼孝女啊?”
“你媽也是我媽,我怎麼會讓老太太出事?”
“已經給媽穿了護膝護甲了,這麼拖行幾百公裏不但不會有生命危險,還能幫媽把腎結石給顛出來呢,你根本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
回到別墅的時候,車尾綁著的母親已經處在瀕死狀態了。
渾身是血,隻有微弱的鼻息。
身上的皮膚幾乎都磨光了,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肉。
慘不忍睹、支離破碎。
不隻是腸子甩出了一大截,整條右腿也在越野的時候直接被磨斷了, 不知道丟在了哪裏。
溫景州父子和妹妹薑楚楚根本就沒往車後看,三人親如一家,談笑著鑽進了富麗堂皇的豪宅。
“媽!你挺住啊?”
“媽,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手忙腳亂拿出手機撥打120急救電話。
但那邊一聽如此嚴重的傷勢,立馬和我說市裏醫院根本沒有能力醫治。
“除非你們用最快速度把病人送到帝都!否則病人的命就交代了!”
帝都距離這裏有1000多公裏,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坐飛機是最有效的辦法。
別墅後麵就停著溫景州的私人飛機。
我顧不得憎恨,用頭撞開別墅的大門,看到溫景州正與薑楚楚頭挨頭、臉貼臉一起刷視頻。
不時響起歡快的笑聲。
我自己的親生兒子浩浩站在薑楚楚的背後,一臉乖巧地捏肩捶背。
其樂融融、親密無間。
這個白眼狼兒子和我忤逆,卻在別人麵前裝孝子啊!
“快點,開飛機——”
我用手擦了一把眼淚,手上的血汙把整個臉都模糊成猙獰的一片。
“去帝都醫院!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媽撐不住了!”
溫景州看到我渾身是血,震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麼多血?嶽母是真受傷了麼?”
薑楚楚卻哈哈笑了起來。
“姐,為了爭寵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這是在廚房塗抹的番茄醬吧?剛才下車時我看媽了,她就是身上有點土,別的什麼事都沒有。”
“你啊你,是不是又攛掇媽陪你演苦情戲了?”
在她的蠱惑下,溫景州眼裏的擔心不見了,充滿了憤怒。
“薑初然!你要但凡有些良心,就別再攛掇老太太鬧事了!哪有把自己母親當槍使的?你不覺得羞愧麼?”
我媽都要死了,卻還被劊子手指著鼻子教訓。
我是多麼後悔當初嫁給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啊!
沒有我的付出,就沒有他創業成功!
隻是沒時間懊悔了,我忍著屈辱撲通跪倒。
“我沒撒謊,我媽危在旦夕,你出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吵死了!”
浩浩跳過來,揮舞著小拳頭叫囂。
“外婆老不正經,總聯合你欺負小姨媽,說不定此時也往身上塗抹番茄醬裝死演戲呢。”
“我們才不會上當!”
“既然你這麼愛演戲,不如你學幾聲狗叫好不好?”
“隻要你把小姨媽逗笑了,我們就出去陪你和外婆玩!”
浩浩隻有10歲,但臉上那刻薄無情的神態,與溫景州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初為了生他,我幾乎難產而死。
都說母子連心,結果卻遭遇了這個逆子錐心刺骨的背叛。
在浩浩的心中,薑楚楚這個小姨媽早就超過了我這個親媽的分量。
為了母親的命,什麼尊嚴、人格都不在乎了。
我張開嘴,無比屈辱地叫了一聲。
“汪!”
“噗嗤......”
薑楚楚笑靨如花。
溫景州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但又不願意影響小 姨 子的興致,於是故作飲茶。
浩浩卻不滿意。
“再叫一聲!我還沒錄像呢!”
“我要發到同學群裏,教同學們怎麼教訓壞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