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默大於心死。
對這個白眼狼兒子我已經絕望了。
“汪!"
“汪汪!
“汪汪汪!”
我聲音嘶啞地學狗叫,字字如同杜鵑啼血。
雖然自己生了一個小白眼狼,但我確實是一個孝順的女兒。
為了救母親,再屈辱的事情我都願意。
“行了,差不多了,你為了陷害我連狗叫都學?姐,你真是太沒有下限了!”
薑楚楚終於滿意了。
“出去吧,看看老太太怎麼陪你一起胡鬧的。”
她的話對溫家父子就是聖旨。
於是都起身,和我到了別墅院子裏。
“媽?”
“媽!”
我卻震驚地發現本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母親不見了,連地上的血跡都被人擦得幹幹淨淨。
母親重傷根本沒法自己行動。
她去哪了?
“人呢?”
溫景州臉色陰沉地問我。
“對啊!外婆在哪?你就是一個大騙子!”
兒子指著我的鼻子訓斥。
“我看是老太太也知道難為情了,沒臉陪姐姐胡鬧了,這才自己躲了起來。”
薑楚楚一邊玩著手指甲,一邊笑。
“薑初然,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溫景州一甩袖子回了別墅。
“媽,你太丟人了,以後我不許你去學校給我開家長會!我不想被人笑話自己有一個潑婦媽媽!”
兒子繼續往我心上紮刀子。
“好,那以後小姨媽去學校給你開家長會。”
薑楚楚笑嘻嘻地收買兒子。
“太好了!同學們要是看到我有這麼漂亮的小姨,一定都會羨慕我的!”
浩浩雀躍著也奔回了別墅。
薑楚楚又給了買了很多的遊戲和零食。
因為從小我對浩浩很嚴格,不許他貪玩吃垃圾食品。
有錢了也不許他揮霍奢侈,而是教育他勤儉謙遜。
不許他在學校仗著家裏有錢欺負同學,與同學發生了衝突也會要求他主動道歉。
所以當薑楚楚別有用心地接近,用各種溺愛縱容收買時,由著他的性子驕橫妄為時,浩浩很容易就反水了。
把妹妹當成了親人,把我當成了仇人。
溫景州也是類似的道理。
當初白手起家,我陪他一起創業。
櫛風沐雨、風餐露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也顧不得給自己化妝打扮。
現在有錢了,我也成了黃臉婆。
年輕美貌,拿著巨款做整容手術的妹妹就趁機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但我此時顧不得爭風吃醋,母親失蹤了一定是薑楚楚做的手腳。
“你把媽弄哪去了?”
“她禁不起折騰了!”
我著急地詢問薑楚楚,妹妹見溫家父子都走了,就惡毒地笑了。
“老太太都被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看腸子都出來了,還救什麼啊?”
“不是更遭罪麼!”
“我讓人把老東西扔在後山了,省得死在這裏晦氣!”
“嗬嗬,誰讓她一直偏心你呢?活該,這就是一碗水端不平的報應!”
經過整容後的妹妹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
但她有著蛇蠍心腸和醜陋靈魂。
母親從不是一個偏心的家長。
甚至對妹妹還要更好一點。
隻是因為從小妹妹不愛學習,初中就早戀。
相反我成績優秀,乖巧懂事。
所以母親就難免會經常讓妹妹和我這個姐姐學。
還不許她早戀,阻止她和小混混來往。
結果就遭到了妹妹的嫉恨。
覺得母親偏心我。
“啪!”
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一個耳光狠狠打在了薑楚楚的臉上。
“你這個畜生!媽白養你了!”
妹妹捂著臉哭了起來。
“小姨你怎麼了?”
兒子再次衝出別墅。
“浩浩,我說每個月給你10萬塊當零用錢,你媽不同意,隻願意每個月給你50塊錢。”
“我說太少了,浩浩會受委屈的,你媽就打我。”
這就是妹妹慣用的挑撥離間手段。
百試百靈。
“臭女人!你果然要刻薄我!我真後悔自己不是小姨媽生的!”
“你敢打小姨媽?我放狗咬死你!”
浩浩本來應該是童真單純的臉上,此時充滿了狠毒猙獰。
他衝到了狗舍,解開了那條站起來比人還高的藏獒。
“咬!”
惡犬得到命令,張著血盤大口衝我撲了上來。
把我撲翻在地,在我的身上瘋狂撕咬。
我被咬得血肉翻飛,滿地打滾。
可我卻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痛苦了,因為我的心更痛!
這就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孩子啊?
嗬嗬......
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行了,別胡鬧了。”
聽到響動的溫景州走了出來,他讓保鏢把惡犬趕走,居高臨下看著渾身是血的我。
“活該!”
“讓你沒事就咒你媽出事?現在自己遭到報應了吧?”
“當媽媽的要言傳身教,正因為你對嶽母不孝,浩浩才有樣學樣呢。”
“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