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我徹底瘋了,一把揪住葉楚楚精心打理的卷發,指甲狠狠抓向她那張得意的臉。
她精心保養的臉皮被我掀開。
傅臨州和皓皓立刻衝過來拽我。
傅臨州暴怒:“顧予安,誰給你的狗膽敢動我的人!”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他們衝向電梯。
推開 02 病房的門,血腥味撲麵而來。
念念像片枯葉陷在病床裏,原本潔白的床單變成鮮紅色。
念念蒼白的手指動了動,氣若遊絲地開口:
“媽...女兒不孝...以後...不能陪著您了...”
我發瘋似的扯掉她身上的儀器,想抱起她衝出去。
可剛碰到病床,就被六個保鏢死死按住。
他們像拖牲口一樣拽著我的頭發往外拖。
“求求你們!放開我!讓我帶她走——”
任由我嘶吼出聲,他們都充耳不聞。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念念無力垂落的手腕。
手術室內,傅臨州狠狠掐著我的下巴,眼神陰冷得可怕:
“顧予安,你心思怎麼這麼惡毒?楚楚的臉被你抓成這樣,現在需要縫合!”
他粗暴地拽過我的手,“楚楚最怕疼,待會縫合時讓她咬著你的手!”
我猛地抽回手,聲音嘶啞:“憑什麼?”
“啪!”
一把手術刀捅在了我的腰上。
皓皓眼神冷漠,“是你撓傷的楚楚阿姨,就該你負責。”
“知錯不改,你就不配當我媽媽。”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心裏。
當年他先天膽道鎖閉,是我割了半邊肝臟給他。
他總愛趴在我懷裏說:“我是媽媽的小心肝。”
而現在,我的“小心肝”正用嫌惡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是世上最肮臟的東西。
我死死攥緊雙拳,聲音顫抖卻極力保持平靜:
“傅臨州,你就這樣縱容皓皓胡鬧?害了念念還不夠,非要讓我們母女都死在你們麵前才甘心嗎?”
“念念真的快不行了......”
傅臨州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但下一秒,他譏諷地勾起嘴角:
“顧予安,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演戲?明明蹦極台上掉下的隻是個塑料模特,你卻在這兒裝瘋賣傻,非要我救什麼女兒?”
“你就死心吧!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楚楚更重要。”
皓皓原本還有些不安,聽到傅臨州的話後。
立刻挺直了腰板,趾高氣揚地指揮保鏢:
“把她押過去!手多消幾遍毒,別弄臟了楚楚阿姨的嘴!”
我被粗暴地按在冰冷的板凳上,手腕被死死固定。
葉楚楚尖利的牙齒狠狠咬進我的皮肉,鮮血瞬間湧出。
我疼得渾身發抖,視線漸漸模糊。
恍惚間,記憶如走馬燈般閃現——
曾經我有一點點不舒服,傅臨州都會徹夜不眠地守著我。
連喝水都要試好溫度才喂我。
而現在,他冷漠地站在一旁。
眼睜睜看著我被折磨,任由皓皓助紂為虐。
“啊——!”
葉楚楚故意加重力道,撕扯著我的皮肉。
劇痛如潮水般襲來,我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朝陽初升。
我跌跌撞撞衝出門,卻隻看到空蕩蕩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