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歌舞劇院時,發現大家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還來不及多問,顧晨就闖了進來。
他用力將我拽出去,不顧我手上的傷。
“放開!”
我疼得冷汗直冒。
顧晨將我甩到地上,眼神冷得可怕。
“你為什麼這麼做?”
“什麼意思?”我皺緊眉頭。
“還在裝瘋賣傻!”
顧晨將我粗暴地拉起來,把手機懟到我麵前。
手機屏幕上,赫然就是熱搜頁麵。
#劇團霸淩,鋼琴手被針對#
#葉安音被人在琴鍵上藏刀片#
#阮微微插足#
#阮微微 顧晨放刀片#
我的瞳孔微顫。
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得顧晨眼底難以掩飾的憎惡:
“現在全網都在辱罵微微,在扒她的黑料,她本來就有抑鬱症,現在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你滿意了?”
他突然鬆手,用力推我。
我跌坐在碎石地上,手上剛縫合的傷再次撕裂開。
顧晨氣極,踹翻腳邊的鐵桶。
“哐當。”
動靜驚跑牆根的野貓。
“用賣慘換熱度,不擇手段,你真賤啊。”
說罷,他用力踩住我的手指,“還沒裝夠?”
劇痛讓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沒做。”
“除了你,還能是誰?.”
我慘淡一笑:
“可能是老天有眼,看不下去了。”
聞言,顧晨彎腰一把拽起我,然後掐住我的脖子,
“你去發個聲明,說一切都是你故意賣慘,是你在針對微微。”
“憑什麼?”
我嘴角譏誚。
顧晨眼睛驟然收緊,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也是在這時,阮微微的電話打來。
她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她們總是誤解我,我真的很想和嫂子和解。”
“那天就是個玩笑話啊,又不是真的刀片,她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顧晨,你說是不是她事先準備了血袋,就為了陷害我。”
顧晨狠狠瞪著我。
他好一番安慰,才掛了電話。
接著他又打開手機,眉頭鎖得更緊。
他再次將手機懟到我麵前,咬牙切齒,
“你做的好事。”
我看去,是一個視頻。
視頻裏阮微微穿著華麗的公主裙,坐在那架帶血的鋼琴前。
她其實不會彈鋼琴,卻凹出要彈的姿勢。
還不忘配文:
“替嫂子試琴,希望她能早日回歸舞台。”
評論區網友毫不客氣。
“茶藝大師啊,還試琴,你會彈嗎?”
“真的綠茶本茶。”
“你為什麼要搶別人男朋友?”
罵聲淹沒一切。
“是你!”顧晨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小門小戶,果然心機重,就會這種爭風吃醋的肮臟手段!”
我捂著被勒得生疼的脖子,突然笑出聲。
笑聲驚得他鬆了手。
我大笑起來,“顧晨,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人心易變了。”
他愣在原地,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無措。
但轉瞬即逝
路燈將我和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許久,他終於開口。
“你也不想你母親出事吧?”
“她的病要是沒有特效藥,還能撐過這個冬天嗎?”
我周身血液凝固。
他......在用我母親的命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