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背對著緊鎖的門,整個人心臟疼痛欲裂。
可很奇怪,我的難過崩潰也不再像被困在狹窄的空間裏溢滿。
從前因為魏清逾十年來無微不至的好,找不到出口。
現在它們卻像衝毀堤壩的洪流,浩浩蕩蕩,帶著一些歡快。
我定定的看著鐘表,忽然輕笑出了聲,轉而給蕭逸撥打了電話:
“我想好了,你帶我走吧。”
終歸是你魏清逾對不起我,這次,我不要你了。
......
另一邊。
魏清逾不知道我下定的決心。
他以為我還是精神煩躁,冷靜兩天就好。
早上做好早餐擺放在桌上,還聲音溫柔地囑咐我:
“記得按時吃飯,我去簽個合同。”
我連頭都懶得扭,渾身犯惡心。
魏清逾輕歎口氣,腳步邁出門的時候一頓,還是解釋了一句:
“你永遠是我的正妻。孩子......實在是奶奶催的緊。”
“但我隻愛你。”
說完,他把門關上離開了。
我沒忍住冷笑出聲,起身把早餐全倒進垃圾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時林夢居然帶著她兒子找上門來。
怒氣衝衝地推開門,一臉正主的氣勢。
林夢上來就對準我甩了一個巴掌:
“你憑什麼占著這個位置不走?生不了孩子,憑什麼還霸占魏清逾的愛?”
我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可笑地看著林夢。
“你喜歡這個位置?放心,馬上就輪到你了。”
林夢氣得胸膛起伏,抬手指我:
“胡說!你就是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否則魏清逾怎麼會說,不屬於我的,他永遠都給不了?那什麼意思?”
我懶得和這個女人掙紮,反正我不要魏清逾了。
轉身要拉著東西走,林夢一把扯住我衣服。
恰巧這時魏清逾的腳步聲靠近,他回來取東西。
可是手機上來接我的蕭逸也快趕到了,魏清逾不能留在這裏。
於是咬住牙,我當著推門而入的魏清逾的麵,狠狠地扯林夢頭發。
那個小孩哭,我佯裝拿起滾燙的咖啡,要朝小孩潑去。
魏清逾果然心急地擋在了前麵。
“清逾!”
“爸爸!”
林夢和她兒子著急關切的叫聲響起,魏清逾捂著受傷的手臂抬眼看我。
而我隻是冷冷地俯視他,沒有多餘的表情。
“賤人!”林夢看了眼魏清逾,伸手還要上前替魏清逾報仇。
被魏清逾瞪了一眼用力拉下,把林夢手腕拽得發紅。
他舔了下嘴唇,眼尾泛紅。
無奈地對我笑:
“亦瑤,我不怪你。是我的錯,你這次泄了氣,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我一會兒叫私人醫生來給你送安神的藥。”
說完,在林夢和他兒子的簇擁下,魏清逾才捂著受傷的地方離開,應該是去看醫生。
我站在窗戶旁邊看三個人越來越遠的身影,多好的一家人。
又扭頭看了眼被我撕碎扔在垃圾桶的結婚照。
心裏忽然難過的空蕩,卻也莫名如釋重負。
魏清逾前腳離開,蕭逸後腳就出現在了別墅下麵。
帶著醫生證件,管家和仆人沒人懷疑地送我上了車。
等到魏清逾處理好傷口,他擔心我,又焦急地回來要看我。
這時魏清逾預約的私人醫生剛好也停車,管家還正納悶:
“怎麼又來一個?夫人不是很早就搭另外一個醫生的車離開了......”
魏清逾一聽,心裏慌亂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顧不得多問,整個人發冷地衝上別墅去,發狂地推開門,
他聲音顫抖又期盼地叫我名字:
“亦瑤......?沈亦瑤......?”
沒人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