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當初流產,是為了救創業失敗,倒欠了一屁股債的魏清逾。
他當初被綁架。
我大著肚子四處求人,湊不到錢。
雨夜為了救他,滑跤流產,再也不能懷孕。
即便當時雨夜裏,溫熱的血流滿大腿,可我還是為了救他提著菜刀,孤身一人闖入。
忘了我有多瘋狂,總歸是把魏清逾救下了。
隻是我的身體也自那烙下病根,從那之後,也開始得按時吃精神藥物。
明明當時醫院醒來,魏清逾哭著抱我。
說是一直追他的富家小姐丁明珠幫了他東山再起。
說他以後再也不會讓我們被人欺負。
他說我沒法生孩子也沒關係,他不會和別人生孩子,他隻愛我。
可現在看......怎麼都變了?
流產時的痛苦似乎又強烈地席卷過來。
我沒控製自己往外流的淚水,看向那個叫飛飛的孩子。
他手上居然還帶著那個我珍藏的,不敢打開多看的玉手鐲。
那是我在懷孕前,上山一步一磕頭才求來的寶貝。
就那一個。
那時候我摸著肚子和魏清逾在暢想:
“我們的寶寶一出生,就馬上給他戴上媽媽求來的玉手鐲。”
“保佑他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結果我給孩子準備的玉手鐲,我的孩子沒福氣享受。
魏清逾背著我給了他和林夢的孩子。
我抑製不住地尖叫起來。發瘋地朝著林夢和她兒子的方向要衝過去。
身體才前傾,就被魏清逾強有力的手臂從後麵緊緊箍住。
但我還控製不了自己發麻發冷的四肢。
眼淚橫流,我拚命伸著手夠:
“還給我!還給我!你們滾!你們給我滾!”
那小男孩被嚇哭了,林夢委屈地朝魏清逾看,魏清逾沒理,伸手拍打我脊背。
而魏清逾奶奶厭惡地盯著我:
“瘋癲的女人,清逾你早該和這個女人離婚!帶著個拖油瓶,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王八一樣叫來叫去,和林夢差了十萬八千裏。”
“清逾,要麼你還是離婚,我看......”
他奶奶話沒說完,魏清逾聲音陡然拔高,麵色冷峻,徑直打斷:
“奶奶!”
他奶奶嚇得渾身一激靈,把話咽下去。
“你帶著林夢和飛飛先出去,亦瑤精神狀態不好,她需要靜靜。”
冰冷地嚇著逐客令,魏清逾一手伸出死死鉗住我。
另外一隻手直直指著門的方向,推著他奶奶往外走。
“啪!”
門關了,除了我哭得喘不過氣的聲音,就是鐘表的滴答聲。
地上一地淩亂破碎。
我用盡全力推開魏清逾,他歉疚地看著我。
在我把臥室的門反鎖之後,沒多說什麼。
魏清逾開始默默地收拾滿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