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隔壁病床的產婦借了電話,媽媽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我淚如雨下,聽到我的懺悔,她歎了口氣說:“當初你爸也是氣狠了才那麼說的,我再勸勸他,孩子月份大了不好打,生下來吧!”
可我已經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了,他隻是個攻略的道具,本就不該出現。
“媽媽,你能來看看我嗎?”
“好,過兩天我和你爸一起去接你回來。”
恰好這時候許承澤提著保溫杯來給我送粥,他給了我兩巴掌,又把滾燙的粥倒在我頭上,暴跳如雷的罵:“你要是敢回去找你爸媽,老子殺你全家!”
他知道,我回家的前提是打掉孩子。
正規醫院不能打,還有小診所。
我忍著身心劇痛,問他:“如果任務失敗,你會死嗎?”
許承澤愣住,用濕巾幫我清理,說:“這不是你該管的,你隻要安穩生下孩子就好。”
他的電話響了,是安冉打來的,他丟下清理了一半的我,又走了。
我下定決心,執意要出院,醫生警告我胎像不穩,隨時有早產的風險,但我還是回去了。
打開家門,門口散落著淩亂的鞋,有男有女。
臥室裏似乎有奇怪的動靜,透過虛掩的門,我看到白花花的身體交疊在一起。
“安冉你這身材真不如我老婆,那天要不是我喝多了,我肯定睡不下去。”
安冉眼神迷 離,說不了話,隻能“嗚嗚”抗議。
這一幕簡直惡心的我想吐!
我拍了一段視頻,然後推開門,二人慌亂的穿好衣服跑了出來。
我故意沒走電梯,走向樓梯,許承澤追過來:“老婆,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看見了!分手!現在就分手!”
“老婆我錯了,我跟安冉絕交好不好?”
我看向安冉:“讓她和我道歉。”
許承澤連忙把安冉推過來:“快跟我老婆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啊?我們玩玩兒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打開手機裏的視頻給她看,說:“既然你毫無廉恥,應該不介意讓你爸媽朋友都看到這段視頻吧!”
二人都臉色大變,衝過來要搶我的手機,我死死抓住安冉的手臂,繼續說些激怒她的話,腳卻往後退了半步。
安冉快氣瘋了,就這樣推搡之下,我們一起滾下了樓梯。
渾身痛得快要散架,身下湧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我知道,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陷入昏迷前,我看到許承澤驚慌失措的臉,真好,他的攻略要任務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