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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許昭枝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裴硯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裝什麼?不過一條狗,你不但燙傷毆打琳琳,現在還綁走她?你還想要做什麼?”

許昭枝這才明白,江雅琳被綁架了,而他認為是她做的。

那顆本以為已經麻木的心,此刻正被寸寸淩遲。

記得有一次在旅遊時她迷了路,裴硯白也是這般緊張,最後是糖霜帶著他找到了她。

那時他抱著她,聲音都在抖,“昭昭,你要是不見了,我會瘋的。”

他說,是糖霜帶他找到的她,以後糖霜就是他的兄弟,是他們的家人。

可現在,他卻說“不過一條狗。”

許昭枝死死咬住嘴唇,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我沒有帶鬱金香花粉,沒有摔鐲子,更沒有綁架江雅琳!”

“還有,糖霜不是一條狗,它是我的家人!是江雅琳殺了糖霜,把它煮了吃!”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看著她通紅的眼,裴硯白攥著她的手不由一鬆,心底莫名竄起一陣慌亂。

他語氣緩和了些,“這幾個月,你為了得到我,什麼手段沒用過?現在糖霜不過是被送走了,你卻非說琳琳殺了它,可打你也打了,為什麼還要綁走她?”

許昭枝突然覺得好累,是從來沒有過的疲倦。

“我不知道江雅琳在哪,還有兩天,你們怎麼樣都好,別再來煩我了。”

“什麼還有兩天?”

裴硯剛要追問,手機就響了。

是特助打來的。

“裴總,找到江小姐了。隻是......她差點就被幾個男人,現在狀態不太好......”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男人哭喊的求饒聲。

“是許昭枝,是她指使我們幹的啊!”

裴硯白猛地抬頭看向許昭枝,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刺骨。

他再次狠狠抓住她手腕,像要捏碎她的腕骨。

“你不知道琳琳在哪?現在我就帶你去看看!”

他拽著許昭枝上了車。

爛尾樓頂層,江雅琳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額角還有一塊青紫,蜷縮在角落裏發抖。

看到裴硯白,她哭著撲進他懷裏。

“硯白,我好怕......許昭枝要在我們婚禮前毀了我,她真的好惡毒......”

裴硯白立刻鬆開許昭枝,心疼地將江雅琳緊緊抱在懷裏,輕聲安慰著。

許昭枝活動了一下疼痛的手腕,上麵裴硯白留下的青紫比江雅琳額頭上的嚴重得多。

幾個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連滾帶爬地過來,拽住她的褲腳。

“許小姐,是你讓我們這麼幹的啊!快救救我們!”

許昭枝皺眉躲開他們的觸碰,剛要開口問他們是誰。

“許昭枝!你不知道琳琳病得很重嗎?你怎麼下得去這種狠手?”

裴硯白憤怒地看著她,滿眼失望。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惡毒的?”

許昭枝突然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一直忍著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所以,你這不是記得我以前是什麼樣嗎?現在後悔愛過我了?”

她指著他懷裏的江雅琳,“她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你裴硯白心裏不清楚嗎?”

裴硯白心頭一慌,卻還是嘴硬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昭枝笑得更厲害了,笑到彎下腰。

“好,既然你認定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吧。這次你又想怎麼報複我?直接弄死我?我無所謂。”

看著她這副樣子,裴硯白胸口一陣窒息般的不安。

他抱起江雅琳,慌亂地轉身就走。

“把門鎖上,等琳琳檢查完,再讓她和這幾個人渣給琳琳一個交代。”

出了房門,他吩咐特助。

特助有些遲疑,“裴總,把夫......許小姐和他們關在一起,安全嗎?”

裴硯白冷笑一聲:“人都是她找來的,有什麼不安全的?”

被他抱在懷裏的江雅琳,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陰毒,透過正在關上的房門,對立麵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剛剛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們,瞬間變了臉色。

他們壞笑著,一步步朝許昭枝逼近,將她按在窗戶旁一個破舊的木桌上。

掙紮中,許昭枝透過沒有玻璃的窗框,看到裴硯白抱著江雅琳上了車。

自始至終都沒回頭看一眼。

她忽然就不再掙紮了。

像個被扯斷了線的木偶,任由他們將自己的手腳粗暴地綁在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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