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閥老公是魅魔,走哪都能釣來一群女人給他生孩子。
但我從不擔心。
隻因我為救他被車碾斷了雙腿,裴厭川承諾說會愛我一輩子。
哪怕我生不了孩子。
車禍入院時,醫生說我脊椎承受不住孕肚的重量,隻要懷孕,我腰就斷了。
為此,裴厭川果斷限製我們的親密次數,甚至還放下男人尊嚴做了結紮手術。
全世界都說我是裴厭川的命。
我也這麼認為,以為他就是上天派來救我命的稻草。
可現在,我盯著麵前女人八個月的孕肚,笑著笑著卻哭了。
裴厭川跪在我輪椅前,死死攥著我的手,聲音都在顫抖:
“以惜...我被人下藥了,奪了她的處子身,我是男人,你讓我對她負責一次好不好?”
“等孩子生了,我就去母留子把她送出國,我們還跟從前一樣...”
“可孩子...我...我是真的很需要這個孩子。”
那一刻,我看著麵前紅了眼的男人,眼淚滴到腿上,輕歎了聲。
“好。”
既然他那麼想要孩子,那我成全他們一家三口。
可我不奉陪了。
1.
“好?你跟我說好?”
裴厭川似乎對我說出的好字,感到無比震驚。
“我出軌了!以惜!我多了個孩子,甚至連結紮都是假的騙你的....你怎麼能說好呢?!”
他跪在我輪椅前,不可置信的雙眼大大瞪著我,眸子裏全是猩紅。
我的手被他緊緊攥住,男人哽咽著,連說話都是抖的:
“以惜,你打我吧,或者...你鬧,你要跟我鬧啊,以惜....”
他話音剛落,我隨即嘲諷一笑,順著他的意就跟他鬧。
“那我們離婚。”
可裴厭川卻笑了,他眼裏似乎浮上興奮和信誓旦旦的不相信,又往我身前湊了湊:
“以惜,你果然還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離婚來嚇唬我。”
“老婆,我可以讓你鬧,但離婚絕對不行,你換個方式吧,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看著裴厭川真誠的眼,我心一酸,但眼裏心裏卻隻剩嘲諷。
下一秒,我抬頭直視他:
“行,我換個方式,那你把她的胎打了。”
“不行!”裴厭川抓著我腕上的手一緊,下意識拒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我怎麼鬧?裴厭川!你想讓我鬧什麼?!”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紅著眼看向他怒吼出聲,卻不知何時,口中早已滿嘴腥甜。
裴厭川被我的憤怒弄的無措起來,好像痛苦極了:
“以惜,可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隻要她生下孩子,我馬上就送她離開,我讓你鬧是知道你在乎我,我不想你憋著,我會心疼的....”
心疼嗎?那他知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早就被他刺得鮮血淋漓,痛徹心扉了....
一滴淚滑落眼尾,我疲憊至極,不想說了。
可身後卻傳來舒檸的勸慰。
“先生太太,都是我不好,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了,我還是先送太太回房休息吧...”
說罷,她就直接上手要來推我的輪椅。
但我根本不想讓她碰我,立刻上手扯開她,但卻扯不動。
和舒檸拉扯間,身下裴厭川為我親手打造的輪椅,忽的掉了螺絲,輪子散架了。
“裴總——!我的肚子....”
舒檸大驚失色,猛地坐倒在地,而我也瞬間被她推了出去。
“舒檸——!”
裴厭川臉色驟變,原本死活不願放開我的手瞬間鬆開。
他一把接住了舒檸,而我卻連滾帶爬的摔了出去。
手肘頓時被磨破血肉,我疼的冷聲嘶氣。
可比起身上傷,更疼的,卻是裴厭川扶穩女人後衝我的怒吼:
“顏以惜,你推她幹嘛?舒檸還懷著孕呢!”
話落,見我也摔倒受了傷,裴厭川的語氣隨即軟了下來:
“老婆,你連路都走不了,又怎麼離得了我呢?”
說完,他輕柔的將我坐上沙發,心疼的為我擦淨傷口溢出的鮮血。
但這一刻,斷腿處那極致的瘙癢疼痛,讓我心底絕望卻明了。
這雙斷腿,就是裴厭川篤定我離不開他的把柄。
“裴總,我肚子疼.....”
舒檸一聲驚呼後,裴厭川撇下我,帶她去了醫院。
傭人不忍,找來新輪椅扶我坐上,我自己給手肘上了藥,直接打電話叫來了律師。
草擬好了離婚協議,我剛要下樓,卻發現兩人已經回來了。
裴厭川柔情滿溢貼在舒檸孕肚上,給她講胎教故事,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小王子遇到了一隻狐狸......”
舒檸的肚子忽的咕嚕叫了下,他失笑看向她。
“我想吃城西禦園的米糕了。”女人捂臉羞怯。
裴厭川沒有一秒猶豫,拿起車鑰匙就往出走:“我現在就去買,等我。”
我心一酸。
他走後,我才下樓,舒檸看見我,瞬間嚇得花容失色:
“顏小姐,害你摔倒真不是我有意的,我沒想打斷你們,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她眼圈泛紅,肩膀微微顫抖,裝的幾近暈厥。
可我沒心思看她演戲,遞出一份協議:
“讓裴厭川簽了這個,裴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看到文件上離婚二字,舒檸的淚瞬間在臉上凝固。
“你也看到了,裴厭川不會跟我離婚的,而他寵你,也隻是為了孩子,所以....”
聽著我的話,舒檸目光死死盯著文件,眼中糾結和欲望雜糅
“舒檸,富貴險中求。”我聲音幽幽。
話落,她利落接過文件,看向我咬牙道謝:
“...謝謝顏小姐成全我們一家三口。”
我心臟猛地抽痛,身心俱疲。
“....不客氣,他會是個好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