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縱!你要幹嘛?!快放我出來!!”
我站在蓬鬆柔軟的地毯上,拍打著黃金籠子,一聲聲的怒吼著。
可沈縱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拿將一副黃金鐐銬將我雙手拷住。
他聲音裏是我從未聽過的冷靜,像是暴風雨前極致的壓抑。
“冉冉,我說過隻要你忍到孩子出生就好,可你卻給沫沫的湯裏加了墮胎藥,害得她差點流產,冉冉,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我沒有!林沫沫的墮胎藥壓根就不是我下的!”
可沈縱卻絲毫不聽,隻是平靜的說道。
“她需要錢,不可能傷及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冉冉,除了你還能是誰?!”
聽著他語氣裏冷到透徹的失望,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但見我的手腳,甚至脖子都已經被沈縱拴上鎖鏈,我卻是更加驚懼。
不行。
不能被鎖在這...我明天要去辦離婚的...
強製自己冷靜,我放軟口氣求著沈縱:
“好...是我幹的,我認錯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害她了,你...能別關我了嗎?”
可話落同時,最後一道鎖落下。
直到確定我再沒一絲逃脫的可能後,沈縱猛地扔了鑰匙,大手捧住我臉,他猩紅的雙眼翻湧著從未有過的暴戾,盯得我死緊:
“不關你,難道等著你明天去民政局和我離婚嗎?”
看著他起身,拿出我藏起來的離婚協議的那一刻,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隨即便是一陣可笑。
說沈縱在乎我,可他卻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說他不在乎我,但他竟連我藏在地板夾層裏的協議都能找到。
他說完,不顧我的怒吼,直接把協議撕個粉碎,繼而目光隱忍又痛苦的看向我:
“冉冉,最後半個月你就安靜呆在這,好嗎?所有東西我都給你備齊了,隻要孩子生下來,我就立刻放了你,把林沫沫送出國,我們...就還和從前一樣。”
“可我們早就回不到從前了....沈縱,你放我出去!”我嘶啞著嗓子怒吼。
但沈縱已經走了,還拿走了我的手機,任我拍門求救,地下室空空蕩蕩,根本沒人能救我。
正呆坐著時,一聲哢噠聲響了,我聞聲看去卻發現酒庫的製冷係統被打開了。
隨即門外傳來了林沫沫陰惻惻的聲音:
“岑小姐,沈總已經發現你要離婚的事了,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等等!別!”厚重鐵門被我拍的哐哐作響,但門外卻再無聲響。
感受到強力的冷氣嗖嗖吹來,厚重的黃金籠子被我拍的哐哐作響,但門外卻再無聲響,漸漸的拍門的動作便逐漸僵硬緩慢。
“沈縱,救我....”
“沈縱.....”
我一遍遍呼喊沈縱能再來看我一眼,但都是徒勞。
呼吸愈發虛弱,寒冷漸漸蔓延到我全身,我蜷縮在籠子裏一動不動,連呼喊都沒了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我是躺在地上被凍醒的,然後就聽見了門外腳步聲。
是沈縱?!
“冉冉,別怪我,你不能離開我,這輩子,死都不可能!我真的太愛你了!”
沈縱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我想喊他救我,但嘴唇卻僵硬的根本張不開,隻能微微吐出字音:
“沈...縱...”
“冉冉,你在叫我嗎?”
然後我聽到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脆響,沈縱似乎在要拿鑰匙開門。
我是就要得救了嗎?
“沈總,我和寶寶想你了。”
但下一秒,林沫沫柔柔的話音打斷了他即將開門的動作。
就差一點!
裏麵的我急迫的想吼叫出聲,確實,我拚盡全身熱氣,也擠出兩個字。
“沈——”
我無比期望他聽到後能立刻開門,看到我現在淒慘的摸樣後,救我出去。
可門外,傳出的男女接吻聲,卻立時讓我僵在了原地。
林沫沫欲求不滿的討要聲充斥地下室,但沈縱似乎沒心思。
“沈總,我知道我比不上太太一根頭發絲,但就看在我為你生了孩子的份上,能不能...就讓我再擁有你最後一次...”
沈縱沉默了良久:“你還懷著孕,別折騰了。”
“那我用我的方式幫你,好嗎,阿縱?”女人哽咽著哀求,似乎卑微到塵埃裏。
“我發誓,等生產完,我就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打擾你和太太,求求了...”
似乎是女人的求歡太過純粹。
最終,我還是聽到了沈縱那句極輕的:
“冉冉,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頃刻間,心被寒氣浸透。
也擊碎了我對沈縱最後的期望。
淚水蓄滿眼眶,我的呼救聲,哽在喉頭再也沒有發出。
我將伸出籠子外的手縮回,笑得愈發悲涼。
下一刻,我原本失溫的身體,也漸漸變得燥熱,幾乎要有一把火,燒穿我的五臟六腑。
我知道,這是凍死前的失溫症狀。。
漸漸的,屋外的靡靡之音越發模糊,我的視線也越發黑暗。
最後的時刻,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自己終於離開了沈縱,離開了這個黃金囚籠,踏上了飛機,去往了自己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我看見了自己走下飛機的那刻,給沈縱發去了消息。
“再也不見,沈縱。”
第二天大早,沈縱裸身從大床上迷蒙醒來,手觸剛到旁邊女人的肌膚,他瞬間失神。
想起昨晚和林沫沫的瘋狂,巨大的懊悔和痛苦,幾乎要淹沒了他。
“阿縱,不要皺眉頭了。”林沫沫幫沈縱撫平眉心皺痕,嬌柔柔蜷縮進他懷裏。
“林沫沫,我給你一個億,孩子我不要了,你現在就走。”
沈縱沉冷又不容拒絕的話音冷不丁出口。
林沫沫瞳孔一縮,猛地從床上坐起,眼睛瞬間泛出淚花,剛要求情。
下一秒,房門就被猛地敲響。
我看著門外保姆焦急的拍門大喊:
“先生!不知道誰故意開了冷凍開關,太太在酒庫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