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酒會上被人下藥,和一個跟我有八九分像的女大學生上了床後。
我給了他三次機會。
第一次,老公連夜把人送出國後,在我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第二次,我在醫院撞見了,他陪那個女大學生做產檢。
老公死死把我抱懷裏,連聲音都在抖:
“對不起冉冉,她懷孕了,媽以死相逼,必須要我留下這個孩子。”
“我發誓,等她生下孩子,我立刻把她送走,孩子丟給老宅,求你別離開我....”
但僅僅三天後,他又因為那個女人,在拍賣會上和我爭搶我媽的遺物。
甚至見我舉牌一次比一次狠後,沈縱直接‘點了天燈’。
這是第三次,也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我衝過去質問他。
可沈縱沒有慌亂,隻淡淡皺了皺眉:
“冉冉,明明你知道的,沫沫馬上要生了,你為什麼非要和孕婦爭呢?”
“隻要你再委屈三個月,我們馬上就能回到從前了。”
聽著他的話,我幾乎要笑出淚來。
我終於決定離婚了。
可沈縱竟然把林沫沫堂而皇之的帶回了家。
……
“冉冉,我錯了,求你別走好嗎?”
看著我果斷提著行李箱從樓上下來,沈縱頓時紅了眼,立刻急的丟下方才還在安慰的林沫沫,快步走到我的麵前,抓著我的手腕,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老婆,求你了!別離開我,相信我最後一次。”
“等沫沫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去母留子把她送出國,我們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回到從前?
拉扯之間,那枚已在我手指上帶了七年的戒指忽然自己掉落。
看著沈縱瞬間慌的鬆開手,連爬帶滾去撿戒指。
我卻被迫記起,就在上午懷孕八月的林沫沫被沈縱堂而皇之的帶進門,坐在沙發上被我的婆婆和丈夫柔聲安慰的一幕。
那一刻,那顆本該新鮮跳動的心臟猶如被人用斧頭生生劈開,痛的我撕心裂肺。
看到沈縱將戒指接起,滿是欣喜的就要戴到我的手上。
我後退一步,忽然笑了起來,眼淚落下。
“沈縱,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冉冉。”
沈縱直直的楞在了原地,手中的戒指再次落下,滾到了起身的林沫沫腳下。
我沒有在意,拉著行李就要越過沈縱而離開。
可下一秒,我的手再次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死死拽住,我回過頭,看到了眼尾不斷留下淚水的沈縱,他轉著頭,嘴唇顫抖。
“冉冉,告訴我,我怎麼樣做你才能不離開......”
我看向了踩著我結婚戒指,臉上滿是緊張望向我的林沫沫,眼神又不自覺的掃向了她那即將生產的肚子。
正想說不用了,無論沈縱做什麼,也改變不了我要離開的想法。
“沈總......!”
身後傳來林沫沫的驚呼,她扶著肚子,臉色蒼白地一屁股坐回沙發上。
“我肚子好疼......”
沈縱臉色驟變,瞬間鬆開原本死活不願放開的手,一把將我推開,衝過去將林沫沫橫抱而起。
強大的力道將我推翻在地,後腦重重的磕在樓梯角,瞬間便是眼前猛的一黑。
“沈縱!”我叫他,聲音發抖。
可沈縱頭也沒回,我看到他匆忙叫喊司機,柔聲安慰林沫沫,卻隻給我留下一個倉促的背影。
徒留我跪坐在原地,越笑眼淚流的越多。
踉蹌著起身,我淡淡擦掉額頭的鮮血,直接打電話叫來律師。
草擬好了離婚協議後,到了醫院。
我站在病房門外,看著沈縱緊張兮兮守在床邊,連她微微作嘔,他的眉頭都能擰成死結。
“我想吃京郊園子裏的青梅...”林沫沫懶懶撒嬌。
沈縱沒有一秒猶豫,拿起外套就往出走:“我去給你摘,等我。”
我心一酸。
等他走後,我才從陰影裏出來,推開病房門。
林沫沫一見我,雙眼泛上淚來,又要裝:
“岑小姐,對不起,我是真的肚子疼,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們的,你...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她肩膀顫抖,哽咽不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卻沒心情看她演戲,遞出一份協議:
“我沒想阻礙你上位。”
看到文件上離婚二字,林沫沫的淚凝固在了臉上。
“你很清楚,沈縱愛我,他不會放我走的,所以,這份文件,你幫我讓他簽了。”
“可...”林沫沫有些糾結。
“機會隻有一次,林沫沫”
林沫沫盯著那份文件看了良久,咬著唇,最終攥進了手裏:
“.....謝謝岑小姐成全我們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我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疼的呼吸都像是被刺穿。
“那就.....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