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書躲在廊柱後,將兩人一整日的親密盡收眼底。
直至暮雪紛飛,顧問之才將宋知葉打橫抱起,步入暖閣。
很快,裏麵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響。
“問之......輕些,這還是白日呢......”
顧問之的聲音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濃重欲念:“便是要白日,好讓人知曉,你是如何勾引本王的......”
顧清書踉蹌奔回自己宮中,途中摔了數次,掌心膝蓋盡數磨破,鮮血淋漓。
宮人見狀欲攙扶處理傷口,全被她推開。
“拿酒來!快去!”
宮人不敢違抗,取來烈酒,她便悶在屋中,一杯接一杯灌下。
“既不愛我,為何待我好,叫我生出妄念?”
“他國求親,你不允我嫁,還贈我鴛鴦佩......你不知鴛鴦寓意嗎?”
“為何你的婚訊獨獨瞞我一人?顧問之,為什麼!”
十壺烈酒見底,顧清書神誌渙散,哭倒在地,滿麵淚痕交錯。
恍惚中,似見顧問之疾步而來。
她掙紮起身,欲撲入那熟悉懷抱,渴盼他如從前般輕撫她發頂,柔聲安撫。
撲至近前,才發現是幻影。
轉身,又見顧問之在身後朝她張開雙臂,低語誘哄。
“書兒,來,到王叔這裏來。”
顧清書不管不顧再次撲去,卻腳下一軟,重重摔在冰冷地麵。
宮人驚恐道:“公主,王爺不在此處!您醉了!”
話音落,眼前幻影徹底消散。
宮人上前攙扶,顧清書一把掀翻桌案,聲嘶力竭:“滾!都給我滾!”
眾人皆被趕出,她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仿佛又回到了五歲時,被各國王室子弟堵在角落欺淩的絕望。
隻是這一次,再無人會來救她。
顧問之被宮人尋來時,顧清書已蜷在地上昏睡過去。
他眸光微動,終是上前。
他知曉顧清書反常緣由。
白日裏,她躲在暗處,笨拙地偷窺了他一整日。
那模樣,想裝作不知都難。
可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縱然行事荒唐悖逆,終究是他的侄女!
見她如此作踐自己,心中終究不忍。
“書兒,地上寒涼,起來。”
顧清書悠悠轉醒,見到顧問之,隻當又是夢境。
“王叔?不......定是幻覺,王叔怎會來看我......”
他聞言,腳步微頓。
“可即便是幻影能見到王叔,書兒也歡喜......”
她忍不住抬手撫上顧問之的臉頰,緩緩貼近。
濃烈酒氣中混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膩異香。
顧問之恍惚片刻,竟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起初隻是淺嘗輒止。
顧清書醉得迷糊,毫無回應。
顧問之卻按住她後腦,凶狠地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不暢令顧清書從醉意中驚醒。
王叔?!
她渾身劇震,立刻就要推開,卻不知為何全身綿軟無力。
他麵頰緋紅,情動明顯,雙手甚至不安分地向下探去,伸向她裙底。
顧清書驚恐萬狀,竭力推拒,然女子之力如何敵得過男子。
王叔動作越發凶猛,即將突破最後防線。
顧清書急得落淚,揚手狠狠扇在他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顧問之被打得偏過頭去,眼中迷亂漸退。
她慌忙攏緊破碎衣衫退至牆邊,厲聲質問。
“王叔!你既無心於我,為何要做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