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島上那些男人,在我腳下痛苦哀嚎的樣子,我搖頭。
他還想說什麼,對上我冷漠的眼神,識趣的閉上嘴。
汽車停在別墅門口,宋晚牽著裴慕陽站在不遠處。
見到我,裴慕陽誇張的捂住鼻子。
“哪裏來的乞丐婆!趕緊滾臟死了!”
小屁孩!我跨步上前,他立馬躲在宋晚身後。
尖叫道:“你別想抱我。”
宋晚伸手攔住我,眼底含著怨恨。
似乎恨我活著回來。
“汐汐真厲害,這麼快就畢業,恭喜呀。”
“不過你還是先去洗個澡比較好,島上男人那麼多,誰知道你有沒有染什麼病呢?”
隨後示意管家,押我去水房。
我抬眼看向裴延,此刻他眼裏隻有宋晚。
無聲笑笑,姐姐這就是你愛進骨子的男人。
我識趣跟著管家離開,裴延一手輕攬上宋晚的腰,一手牽著裴慕陽進門。
好溫馨的一家三口,真是令人感動。
水房,管家和他的小跟班提了一桶開水,放在我身前。
“夫人特地交代你身上不幹淨,讓我們給你做全身消毒。”
小跟班視線黏在我胸前,舔了舔唇,“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們幫你脫?”
這正是往姐姐嘴裏灌開水的人。
我笑出聲,“夫人?在說我嗎?”
“呸!”管家狠狠啐了口唾沫,“你個爛.貨充其量就是裴家的一條狗,也配自稱夫人。”
他的臭嘴還在喋喋不休,可我什麼都聽不清了。
身體裏的基因躁動不安,它們迫切想要新鮮血液的安撫。
我將手伸進滾燙的水中,撈起水勺。
管家驚恐的瞳孔中,倒映出我陰翳可怖的臉。
洗幹淨身上的血漬,我換了一條幹淨的吊帶裙。
而身後的燒水爐中,正散發出陣陣肉香。
客廳,裴慕陽瞅見我,冷哼一聲跑開。
裴延注意到我身上的傷痕。
舊傷來自精神病院,新傷則是島上留下的。
我感受不到疼,但會受傷會留疤。
所以姐姐不允許我打架。
“楠楠乖,下次不準再和人打架了,會受傷。”
我啃著手裏的蛋糕,“沒事我不疼。”
“你受傷,姐姐會心疼。”
可現在,姐姐不在了,我再也不會疼了。
裴延推開宋晚,拽起我的手,打量那些傷痕。
“怎麼弄得?這麼大人不知道保護自己?”
他的語氣帶著關心和責怪,隨後轉身替我取藥箱。
宋晚走向我,眼裏的嫉妒幾乎將她淹沒。
“居然還敢回來,看來是我心太軟了。”她掏出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別以為裴延哥哥剛才是心疼你,不過是看家裏的狗受傷了,隨口關心一句。”
“不過你說他要是看見這東西,還會關心你嗎?”
她將手機湊到我眼前,上麵是姐姐被人輪流侵犯的視頻。
姐姐形如枯木,麵色蒼白,昔日靈動的雙眼,呆滯地盯著鏡頭。
指節赫然收緊,咯吱作響。
我死死盯著宋晚,她有些害怕的吞咽口水。
聽見裴延的聲音,她眼珠一轉,將手中的玉佩砸向地麵。
接著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沈夢汐!”裴延手中的藥箱極速向我砸來,我側身躲過。
宋晚撲進裴延懷裏,哭啼,“我有意討好汐汐,特地將修複好的玉佩送給她,沒想道她不僅砸了玉佩還打我。”
茶花一哭,裴延瞬間理智全無。
陰沉著臉質問我。
我冷冷一笑,“這麼幫她,你是親眼看見我摔她玉佩了,還是扇她巴掌了?”
裴延一時語塞,裴慕陽卻不知何時蹦出,張嘴就說:
“我看見了,就是你打的!就是你欺負晚晚阿姨!”
...忍無可忍,我轉身給了裴慕陽一巴掌。
隨後,揪起宋晚的頭發,“剛才你沒看見,現在我打給你看。”抬手欲扇,裴延手快抓住我。
“你敢!”
我笑了,笑得陰森駭人,是姐姐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
宋晚被我嚇到愣在原地。
注意我手上的戒疤和紅色胎記。
她如遭雷擊,害怕到幾近失聲:
“你...不是沈夢汐。”
我咧嘴一笑,“現在才知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