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頂流粉絲潑汽油燒房子那天,我蜷縮在滿是焦痕的牆角,才看清手裏的版權證書是女友偽造的。
原來我嘔心瀝血的創作,早就成了她向偶像獻媚的工具。
重生後,我把自己鎖在錄音棚三天三夜,用未來才會出現的編曲技術做出新歌。
可沈星野的新作,卻再次與我手中旋律分毫不差。
直到新歌發布會,我看見他麵前瘋狂滾動的彈幕。
【快記下來!主歌改切分節奏!】
【B段用離調和弦!】
原來,我記下的每一段旋律,都被他們實時直播,成為沈星野的“素材庫”。
可沒人知道,這次新曲,我在倒放中埋了彩蛋。
當全網都聽見“沈星野抄襲狗”的電子音。
這些高高在上的剽竊者,又該怎麼收場?
“苒哥,《軌跡》的最終混音我聽了,簡直絕了!按原計劃明天發?”
錄音師阿Ken推門進來,手裏端著杯冒著熱氣的速溶咖啡,劣質甜膩的香氣在錄音棚裏彌漫。
我猛地睜眼,看著手中緊握的曲譜,心臟狂跳。
上輩子,就是這首歌毀了我。
頂流沈星野新歌和我的《軌跡》一模一樣,連最細微的音色處理都分毫不差。
粉絲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擁而上,把我釘死在抄襲的恥辱柱上。
“一個網絡歌手能寫出金曲?那我們野哥這麼多年豈不是白幹了。”
“連手稿都造假,P圖辛苦了哦。”
我瘋了一樣曬出全部創作手稿、錄音室記錄、甚至電腦工程文件的修改時間......可沒人相信。
私信裏依舊塞滿詛咒我全家暴斃的辱罵。
極端粉絲甚至人肉我住址,公寓門口被潑紅油漆,塞滿死老鼠的快遞盒堆在樓道。
為了澄清,我甚至跪在經紀人的辦公室,可對方卻甩來一份認罪聲明稿。
“認了吧,本就是你專業素養不足,年輕人要懂得審時度。”
可我沒做過的事,憑什麼讓我認?
思及此,我強壓下翻湧的情緒。
“再等等,感覺副歌和聲層還不夠厚。”
手指卻飛快點開微博。
沈星野的最新動態,赫然掛著一個音樂平台鏈接,配圖是他戴著昂貴監聽耳機、在頂級錄音棚裏的側影。
我顫抖著點開鏈接。
果然,熟悉的旋律傾瀉而出。
“砰!”
阿Ken手裏的咖啡摔落在地,濺開一片汙濁。
“誰TM泄露的?等等,你這新歌不是上個月就注冊版權了嗎,咱們這豈不是一告一個準。”
“我去聯係律師,讓我想想,讓頂流賠多少合適。”阿Ken風風火火的出門。
我卻癱在椅子上,指尖發麻。
告?上輩子就告過,結果反倒坐實了自己抄襲罪名,同時侵犯沈星野名譽權,讓我賠款500萬。
當初,女友鄭欣然對我的新歌表現出很大興趣,主動要幫我申請注冊版權。
“少苒,我表哥在版權局工作,可以幫你走加急通道,三天就能拿到版權證書!”
“版權這種事還是走正規渠道比較好。”
我猶豫,她卻已經挽住我的手臂,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變得濃烈,我整個人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