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母則剛。
哪怕短短幾分鐘內被親生骨肉往心口捅了數刀。
養母聽到夏夫人的話,也立馬把眼淚倒逼回去。
堅定地與夏夫人對峙:
“你根本不會教養孩子。”
“兩個女兒我都要,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養父補充道:
“對,就算和你鬧到法庭上,我們也不會鬆口。”
夏夫人笑得涼薄:“和我打官司?”
“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她拍了拍夏璟悠的小臂。
“你來,親口告訴這對夫婦,你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生活?”
夏璟悠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不願意。”
她語氣裏滿是嫌棄。
“跟他們兩個窮鬼回家,我還能住上別墅,開上豪車嗎?”
“我又不是傻子。”
殘忍的拒絕和明晃晃的嫌棄,把養父母直接釘在了原地。
夏璟悠又把目光轉向我。
“媽媽,我也不想傅軒怡回夏家。”
“夏家,隻能有我一個千金。”
“我不想聽到閑言碎語。”
夏夫人撫摸她手臂的動作極盡溫柔。
聞言隻是寵溺地笑了笑:
“你在意那隻無關緊要的土鱉作甚。”
“隻是我和你父親的血脈流落在外,總不能讓她繼續在外邊給我們丟臉。”
“像她那樣沒用的人認回來,圈子裏若要看我家的熱鬧,也隻會拿她做嚼頭。”
“你永遠都是夏家最閃耀的千金。”
夏家母女離開時。
沒人再有力氣攔他們。
我生長在有愛的家庭,心性向來堅韌。
可來自親生母親直白的一句句羞辱。
也讓我快要承受不住。
“媽媽,我們不要認親了好不好?”
我抱住麵無血色的養母。
“你們有愛你們的女兒,我也有愛我的爸爸媽媽。”
養父疲倦地笑笑:
“先回家吧,認親的事......以後再說。”
養母回家後把自己鎖在臥室冷靜了許久。
傍晚時,她才紅著眼走出臥室。
“軒怡,對不起,媽媽沒保護好你,讓你生母羞辱了你。”
我拍拍她單薄的背:
“沒事的,你當時自己都快崩潰了。”
媽媽握著我的手,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我還是想把你姐姐接回來。”
“她的三觀已經完全扭曲了,再沒有人教教她,她以後會栽大跟頭。”
人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次就會。
我想,還不如讓夏璟悠栽跟頭呢。
可夏璟悠是養母懷胎十月走鬼門關生下的親骨肉。
養母的決定,我不能輕易反駁。
夏家的律師找上門時,我們家已經做好了決定。
我會暫時搬到夏家去住。
養母有遺傳性高血壓,不能受刺激。
以夏璟悠刻薄的性格,我是萬不敢再讓她們對上。
接觸夏璟悠的任務,我來做最合適。
反正我已經對夏夫人沒有任何期待了。
自以為做好萬全心理準備的我。
被管家帶到獨立於大別墅外的傭人房時,還是忍不住委屈和生氣了。
我不指望親生父母像愛夏璟悠一樣愛我,但他們甚至不願意把我當做夏家的一員嗎?
“是夫人安排的?”
我看著昏暗狹窄的小房間,快喘不上氣。
管家尷尬地笑笑:“是璟悠小姐安排的。”
“夫人和先生也都同意了。”
我沉默著接受了這一切。
晚飯前,我被保姆帶到了別墅內。
二樓的夏璟悠正好打開了臥房的門。
我抬頭看去,隱隱可窺見房內豪華的裝潢。
傭人們抱著一個個精美的禮盒送入她的房間。
看見我進了別墅,夏璟悠挑釁地朝我一笑。
她趴到圍欄上,問我:
“妹妹,喜歡我給你安排的房間嗎?”
我咬著牙不回答。
她皺起漂亮的眉,對著坐在客廳裏看雜誌的夏夫人撒嬌:
“媽媽,妹妹好像對我給她安排的房間不滿意。”
夏夫人頭也不抬道:
“傅軒怡,土雞想變鳳凰也得有個過程,你現在還不配姓夏。”
“學習好沒有用,女人會相夫教子才是正事,書讀多了反而不聽話。”
“在你上完女德課程,改掉身上的臭毛病前,別妄想住進主樓。”
夏璟悠臉上勝利者的表情,讓我惡心犯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