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奶奶被毆打，大小便失禁，成了植物人。

三個小畜生向我鞠躬道歉，笑嘻嘻地說。

「你奶奶快死了吧，我們提前給她鞠個躬。」

我笑了，緊跟著給他們也鞠了個躬。

因為我讓他們馬上就死！

我正在工作，浩子發來了微信：「這是不是你奶奶。」

連發了三個感歎號。

我正納悶呢，緊接著一個視頻發了過來。

我點開，畫麵中是晚上，一老人穿著老舊軍大衣，佝僂著背。

背上背著一麻袋的瓶瓶罐罐，手裏拿著火鉗。

看來是一個拾荒者。

身後一小年輕，笑著原地高抬腿了幾次，然後蓄力猛衝。

對著老人的後背，狠狠的來了一記飛踹。

老人被踹的踉蹌，往前衝了幾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紅紅綠綠的塑料瓶散落滿地。

老人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渾身發抖。

另一個小年輕從地上撿了一瓶康師傅綠茶，蹲下來猛擊老人的頭部。

「就打你了，老不死的東西，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兩個人怪笑著，對著地上老人頭部猛踢。

我聽到一個畫外音：「過來換我。」

「好的，老大。」一小年輕屁顛屁顛的過來拿手機。

那所謂的「老大」，也是個小年輕，拽拽的走到老人身邊蹲下。

旁邊的小年輕很配合的騎在老人身上，死死控製著她的兩個手。

「老大」把手裏的香煙屁股，生生按在了老人手背上。

老人疼得不住地哀嚎。

「叫個屁，難聽死了。」邊說邊抬手左右開弓，抽了好幾個嘴巴子。

接著猛地一把薅住老人的頭發，把她提了起來。

這時，我終於看清老人的臉。

這是我奶奶！

奶奶被踢地滿臉青紫，嘴角有了一抹血跡，眼神顯得有些渙散。

奶奶哭了，嘴裏艱難地喃喃說著什麼。

“來，給這老廢物一張特寫，我爸說這種流浪的廢物就是社會的渣滓，我今天要替天行道。”說完，用力將奶奶的額頭狠狠砸向水泥地。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

我憤然抓起手機，給浩子打了過去。

我雙目血紅，額頭青筋暴起：「我要殺了他們。」

「先去看奶奶，我打聽到了，在第四人民醫院。」浩子急切地說道。

我連假都沒請，直接抓起包，就往醫院趕。

視頻裏，奶奶是在喊我，“小峰，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