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起被燙死的手臂,嘴角發白。
餘秋見他麵色有所緩和,眼睛一轉,直接暈了過去。
此刻他顧不上和他解釋的我,抱起餘秋就往車上趕。
我深知這是我最好解釋的機會,於是我起身攔住他。
“景深我......”
“滾開!”他眼底滿是緊張。
我有些急,餘秋分明就是裝的。
“我不走,她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是裝的......”
景深眼底一橫,竟然直接開車就要向我撞來。
“再不滾開,我就真撞過去了!”
他眼神狠厲,我毫不懷疑如果我不走開下一秒他真的會撞上來。
於是我向周邊一側身,他的車從我身旁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句,“現在的你和那些隻會爭寵的俗物有什麼區別。”
昨夜未幹的泥水濺了我一身,我苦笑的抹幹淨臉向屋內走去。
房中的傭人看著我這麼狼狽,捂著鼻子嫌棄的從我身邊走過。
“我剛拖的地,別給我搞臟了。”
“真正的女主人回來了,真不知道某些人還待在這幹什麼。”
我對這些充耳不聞,現在的我好累好累隻想泡個澡睡一覺。
傷口感染加感冒我當夜就發起了高燒,我醒來時水已經涼透了,我抬腳邁了出去。
卻發現浴室的門被人反鎖了,我使勁的拍打著門,“開門......”
浴室稀薄的空氣讓本就神誌不清的我頭暈眼花。
“你就省點力氣吧,少爺說了讓我們把你關起來等他回來找你算賬。”
不管我怎麼乞求她們鐵了心不開門,我手指無意識地抓撓著地麵,試圖抓住些什麼,卻隻能無力地滑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都覺得我已經到了天堂了,門卻被踹開。
景深著急的衝了進來。
他抱起暈倒在一旁我,“怎麼這麼燙?”
“我隻讓你們控製她,沒讓你們殺了她!你們被解雇了。”
他一路抱著我狂奔到醫院,我半夢半醒的看著他的側臉,淚水不知覺的流滿了整張臉。
為什麼不對我狠心到底,為什麼又要給個巴掌給個甜棗。
他總是這樣,在我下定決心的時候又給我一絲溫暖。
在醫院輸完液後,我才徹底清醒,他討好般的遞來一碗皮蛋瘦肉粥。
“落落你怎麼這麼糟踐自己。”
我別開臉不看他,皮蛋是我最討厭的食物,況且我手上這碗都冷,一看就是別人喝剩下的。
我也是父母哥哥們捧在手心的寶貝,憑什麼要做你的第二選擇。
他掰回我的頭,逼我看他,我閉上眼。
他無奈的哄著我,像是縱容一個無理的孩子,“落落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別耍脾氣了。”
我坐了起來,接過那碗皮蛋瘦肉粥扔到了垃圾桶裏,一字一句的說,“別人不要的,我也不要。”
見被我拆穿,他臉色有些難堪,氣憤的說:“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醫生說你要補充點營養才好開始手術。”
我一愣,“什麼手術?”
他也不裝了,撿起那碗粥,捏著我的下巴,一勺一勺的逼我喝了下去。
我滾燙的淚水打在他的手背時,他動作有些許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