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我瘋了?不,我隻是想除掉這個礙事的拖油瓶。有她在,明哲眼裏就永遠你和她。”
她彎下腰,貼得更近,聲音壓得更低:“還有,告訴你一個秘密。昨晚我根本沒事,假裝被嚇到,占用全院所有專家,就是為了確保朵朵......必死無疑!這樣,就不會有人給她看病,她就隻能等死!”
“我殺了你!”
我發瘋般撲向顧盼兮。
然而,我的身體還未靠近她,“砰!”
沈明哲一腳踹在我胸口,我重重摔在地上。
“蘇晴!你這個瘋子!還想傷害盼兮!”
沈明哲怒吼著,將顧盼兮護在身後。
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
眼前一片漆黑,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中。
意識逐漸回籠時,我發現自己被捆在一張冰冷的病床上。
白色的牆壁,頭頂昏黃的燈光搖擺不定。
這裏不是醫院,是精神病院。
手腕被束縛帶勒得生疼,我掙紮著想要坐起,卻動彈不得。
“醒了?”
一個陌生男人推門而入,西裝革履,手裏拿著公文包。
“我是沈明哲先生委托的律師。”
“蘇晴女士,你因為在醫院情緒失控,暴力傷人,已被強製送來接受精神治療。”
暴力傷人?我什麼時候暴力傷人了?
“我沒有病,我要出去。”
律師不為所動,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朵朵的死亡證明,還有火化同意書,離婚協議書需要你簽字。”
“不!朵朵沒有死,她隻是睡著了。”
我拚命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還有這份。”
“股權轉讓協議。你名下所有財產,包括房產、存款、股份,全部轉贈給沈明哲先生,作為你對他造成精神損失的補償。”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沈明哲要奪走我的一切。連朵朵都沒了,他還要奪走我僅剩的一切。
“我不簽!”
律師歎了口氣,按下床頭的呼叫器。
兩個護士推門而入,其中一個手裏拿著注射器。
“蘇晴女士,配合治療對你的康複很重要。”
“這是鎮靜劑,會讓你舒服一些。”
針頭紮進血管。
意識開始模糊,眼皮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