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你就算心裏不痛快,也不該動清若的貓。”
席宴深的話,每一個字都像鋼針一樣紮進她的心裏。
“我說了,不是我,宴深,你為什麼不信我?”
席宴深擰眉,語氣是很陌生的冰冷:“不是你還能有誰?貓腿難道自己壞的?還是你說是清若會對自己的貓下手?”
席母:“孟晚,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擇手段嗎?”
席母冷眼瞧她,像瞧一件垃圾。
“來人,把她拖出去!讓她再跪上一天一夜好好反省!”
外麵大雨滂沱,狂風不止。
孟晚膝蓋上還有傷,暴雨中再跪,會出人命的。
她明明都已經答應離開了,走之前,不想再出事。
她拚命後退,求救般看向席宴深。
“宴深,不是我做的,別讓我罰跪了。”
他站在原地沒動。
冷漠的好像從前那個愛她護她為了和她在一起不顧一切的席宴深都是她的黃粱一夢。
“宴深!”
孟晚拚命呼救,他卻隻是說:“清若懷孕了,你再忍忍。”
再忍忍,又是再忍忍。
幾個下人粗魯地抓住孟晚的胳膊,像拖垃圾一樣把她拖了出去,不由分說地把她按跪在滿是泥濘的地上。
好痛!
膝蓋上的傷口重新裂開,雙腿浸泡在泥濘的雨水中,痛得她幾乎窒息。
“放開我,不是我做的!”
冰冷的暴雨打濕孟晚的衣衫,徹骨的寒意侵入四肢,讓她止不住地發抖。
潮濕透明的布料貼在她身上,讓她除了痛,更有一種被人扒光衣服淩遲的屈辱感。
這種折磨幾乎讓她奔潰。
她心力交瘁地哭喊:“真的不是我,求你們放了我吧。”
“放了你?孟晚這都是你自找的!你真以為我們席家大門隨便打開,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
“找人給我好好看著她!要是敢擅自離開,就打斷她的腿!”
席母吩咐完,趾高氣揚地離開。
從始至終,席宴深都冷眼旁觀。
看她痛,看她跪,看她被羞辱,看她苦苦哀求。
他隻會說:“再忍忍,為了我們能徹底擺脫永遠在一起,再忍忍。”
可他忘了。
當初是席宴深大張旗鼓地闖進她的世界,是他情願自降身份也要和她在一起。
是他說會生生世世對她好,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是他想孟晚永遠留在他身邊的。
但如今。
許清若正紅著眼依偎在席宴深的懷裏。
她看似委屈的表情下卻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她故意軟著身子開口:“宴深,我腰好累,可能你昨晚弄的太狠了,你能抱我回房休息嗎?”
席宴深沒有拒絕。
他細心嗬護許清若,像是抱起一件易碎的寶貝。
一開始,他連看都懶得看許清若一眼,他說這輩子隻要孟晚,他說跟許清若在一起隻是為了孩子,絕對不可能有感情。
但是現在,他無條件相信她,嗬護她。
席宴深,你現在還想說,你對她絕對不可能會有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