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一次我家做的項目資金出了問題,我問他借錢周轉。
他起初不同意,後來我爺爺親自出麵,他才不情不願地轉了賬。
即便我在項目完成後第一時間就把錢給他轉了回去,他仍是冷落了我整整兩個月。
我低聲下氣地討好他,他卻把我的行李丟出了門外。
「我娶你還以為能幫我事業上一層樓,結果還要我給你家擦屁股,滾遠點!」
他不是不舍得花錢,隻是不舍得把錢花在我身上。
我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往上走,手術創口隨著動作滲出血。
疼痛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但門縫裏透出的畫麵卻清晰得刺眼。
許檬正窩在沈澤安懷裏,身上穿著我的內衣。
那套我舍不得穿,留到結婚紀念日才拿出來的珍藏款。
「澤安,你老婆的內衣尺碼小了,勒得人家好疼。」
沈澤安笑著掐她的腰。
「寶貝,明明是你又變豐滿了。」
我猛地推開門進去,
許檬尖叫一聲往沈澤安懷裏鑽,轉頭看見是我時,卻突然綻開惡意的笑。
她非但不躲,反而故意扭動腰肢,讓沈澤安的手更放肆地遊走。
「楚荷?回來得倒是及時。」
沈澤安眯起眼,竟就著這個姿勢點了一支煙。
我死死抓住門框才沒倒下。
許檬從床上跳了下來,湊到我跟前笑眯眯地開口。
「姐姐的內衣要還你嗎?這尺寸給我穿太小了呢。」
沈澤安大笑起來,摸了一把許檬的腰。
「穿你的舊內衣是給你麵子,別不識抬舉。」
許檬趁機抓起梳妝台上我的首飾盒,一件件地挑出來。
「這些也還你。」
隨後又拿起一條鑽石項鏈往自己脖子上比劃。
「不過澤安說這條送我......」
「放下,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我的聲音很輕,但足夠強勢。
許檬誇張地捂住嘴:「哎呀,死人戴過的東西多晦氣。」
她突然用力一扯,項鏈斷了線,鑽石劈裏啪啦地砸在大理石地麵上。
我趕緊衝上去,許檬猛地撕開自己的真絲睡裙。
「楚荷姐不要!」
她尖叫著往後倒去,正好摔進沈澤安懷裏。
沈澤安臉色驟變,一巴掌把我扇到牆上。
我後腦勺撞在掛畫邊框上,鮮血立刻順著發絲流到脖子裏。
沒等我緩過勁,他又抓著我的頭發逼我抬起頭。
「賤人!許檬也是你能碰的?」
我透過散亂的發絲看見許檬躲在沈澤安背後衝我比中指。
她嘴唇一張一合,無聲地告訴我:「你輸了。」
沈澤安拽著我胳膊往樓下拖。
我掙紮時手術創口徹底崩開,鮮血順著大腿內側流下來,在樓梯上留下一串紅色腳印。
沈澤安看了眼地上的血跡,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滾出去!」
他把我扔在門廊的石階上,我重重摔了一跤。
像是嫌我還不夠慘,天又突然降下大雨。
沒等我爬起來,一道黑影突然籠罩下來。
蘇敬的西裝帶著體溫裹住了我發抖的身體。
他單膝跪在雨裏,用袖口擦我臉上的血和雨水。
我這才發現他的車一直沒走,就停在路邊的樹下。
我的牙齒止不住地打顫,不知是冷還是痛。
蘇敬沒說話,打橫抱起我走向邁巴赫。
「蘇敬,你......」
「我在等。」
我有些疑惑。
「等什麼?」
他把我放進後座,動作很輕。
「等你死心,也等我自己死心。」
他別開臉,神情有些落寞。
我明白他誤會了,誤會我這次回來還是想挽留那段不堪的愛情。
「我都說我要你了,你憑什麼死心!」
我笑了,掰過他的臉吻了上去。
他的牙齒磕破了我的嘴唇,攻勢瞬間逆轉。
分開時他的額頭抵著我,瘋狂地喘著粗氣。
「那現在,可以開始弄死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