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時,桌上擺著一張被撕碎的錄取通知書。
可我明明已經畢業十二年了。
不等我發出疑問,耳邊便傳來譏笑聲,“李盼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窩囊廢,通知書被撕成這樣隻知道沉默。”
“你傍的那個大款呢?怎麼不來幫你啊。”
我下意識皺眉,李盼娣並不是我的名字。
下一刻,一道係統聲音在腦中劃過。
“宿主徐婉,原主李盼娣已去世,成功幫她複仇後即可返回現實世界。”
話音落下,我胸口出現三顆血一般的紅痣。
李盼娣的過往不停在我麵前浮現著,我低頭看著泛白的衣服和開膠的鞋,緊緊攥起拳頭。
她不該,也不能叫李盼娣。
我一定要幫她奪回屬於自己的人生。
......
見我沉默不語,周圍的同學更加肆無忌憚。
“傍上大款還需要上學嗎?你叫幾句寶貝,不是什麼都有了?”
“這罪也不是誰都能遭的,每天被一個禿頂大肚子男人壓在身下,換成咱們還不行呢。”
看著她們醜惡議論的嘴臉,我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您好,我被人迷暈猥 褻了,雖然我沒印象,但是我有人證。”
本以為撥打報警電話會讓她們有所收斂,誰知她們卻像看傻子一樣看我。
“李盼娣,你又在虛張聲勢了?我看你是不記得上次假裝報警,我們給你的教訓了。”
說完,她挑釁地用手指著我衣服上的破洞,我看得出來,那是煙灰燙的。
她湊近我,壓低了嗓音,“忘了當時怎麼哭的嗎?你跪在地上求我放了你,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才過去兩個月,你就全忘了?”
不等我說話,另一個女孩兒擋在了我身前,“今天是盼娣的升學宴,你們幹什麼!”
“江白月,有你什麼事?!”
“我是盼娣最好的閨蜜,我不許你們再欺負她!”
話音剛落,李盼娣的父母就走了過來。
“李盼娣,不是讓你招待同學嗎?怎麼還不進去,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
大庭廣眾之下,毫不留情地數落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兒。
我冷眼看她,“她們撕碎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李母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撕了就撕了,你再粘上不就行了嗎?怎麼這麼笨,怪不得在學校和同學處不好關係。”
說著,她將我拉到一旁,語氣中滿是威脅,“我告訴你,別出幺蛾子。之所以給你辦升學宴,就是為了收禮錢給你弟買電腦,要是把升學宴搞砸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胸口處的紅痣接連傳來灼熱感,我猜測一定和李盼娣的父母和同學有關。
可第三個人,我卻找不出頭緒。
見我沉默,李母仍在喋喋不休。
“要是上不了大學就算了,升學宴辦完你就找個人嫁出去。”
“快點帶同學進去,別磨磨蹭蹭。”
若是換成以前的李盼娣,一定會唯唯諾諾,將所有委屈盡數咽下。
可惜,我不是李盼娣。
我嗤笑一聲甩開李母的手,力氣大得讓她差點站不穩。
“我今天就是不帶他們進去,你能怎麼樣?”
李母被我的反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正當她想發飆時,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看到警車的瞬間,身旁人瞬間變了臉色,幾乎是咬著牙說出接下來的話,“李盼娣,你居然真的敢報警。”
我沒理會她們,徑直走到警察身邊說明情況。
警察滿臉嚴肅,“你們是在哪看到的,那名猥 褻李盼娣的男子長什麼樣?”
所有人都被這陣仗嚇傻了,眼神飄忽不定,甚至緊張地咽下口水。
“我,我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
我冷哼一聲,“聽說?你們剛才說得言之鑿鑿,可不像聽說。”
“那,那就是我們記錯了,你不是被威脅,是被包養了!”
警察在我們身上環視了一眼,提出帶我們一起去做筆錄。
調查最近半年來的所有行蹤後,警方得出我並沒有被包養,也沒有被猥 褻的事實。
為首的女生仍然不服,“我在校門口看見那個男人好幾次了,怎麼可能不是包養!”
不等我說話,警察便嚴厲地開了口,“那是她的資助人,小小年紀就學會造謠了?!”
“你們這種行為屬於誹謗知不知道!念在你們是初犯,趕緊給當事人道歉!”
她們雖心有不服,可也隻得乖乖道歉。
當她們憤憤不平地走出派出所時,我再次凜冽出聲。
“事情還沒結束,你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