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打到她臉上。
被厲無染攔住了,
“誰準你動我的未婚妻?”
我沒說話,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比眼神更冷的,是我的心。
簡直可笑至極。我們三人,明明都知道。
厲無染根本沒失憶。
隻是,我最終也沒能走成。
厲無染把我關在別墅地下三層,完全隔絕了與外界的聯係。
他手裏握著那根子彈項鏈,下一秒,把我死死抵在牆上,侵略而霸道:
“程雨桐,你也重生了?”
我心裏一震。
他卻放柔了聲音,貼近我,聲音低沉:
“雨桐,你不能繼承程家,我就不能和你結婚。”
“但你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繼續跟我睡,繼續生孩子。”
“我們的身體那麼契合......”
他大概覺得,把我像獵物一樣鎖在身邊,讓我“習慣”他一次次強勢的疼愛,就是對我的成全,
“雨桐,等我和程如曦結婚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摸上我的肚子,低頭來吻我。
卻被我一巴掌扇在臉上。
我靜靜看著厲無染震驚的眼神,忽然笑了。
笑出了眼淚。
厲無染說的沒錯。
我確實不能繼承程家。
可他不知道。
整個程家的兵器研究所,都是靠我撐起來的。
......
兩天後,是全球雇傭兵的黑金私宴。
全球地下軍火市場頂級頭目,都會出席。
當然包括謝無染。
他是來和暗網主事談判的,可看到人群中,我一襲紅裙時,徹底愣住。
人們熱烈討論,
“聽說沒有,那個程家大女兒,居然和赤焰戰隊的陸硯舟訂婚了?!”
“陸硯舟?那個半廢的家夥?”
“他不是殘廢了?這也能娶人?”
“哈哈活活守寡!”
我淡定端起手裏的烈酒,朝厲無染淺淺一笑。
卻瞥見他捏碎了手裏的酒杯。
玻璃碎片紮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節滴下來,他卻毫無知覺。
這位陸硯舟,是厲無染的死對頭。
上一世,陸硯舟死在厲無染婚禮前。
是個短命鬼。
厲無染沒想到,我不僅逃出來,還會和陸硯舟結婚。
等於是當眾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去洗手間時,門“哢噠”一聲被反鎖。
厲無染站在暗影裏,像一頭快要暴走的狼,
“你要嫁給陸硯舟?”
他一步步逼近,將我死死按在牆上,
“你瘋了?你以為那個半癱廢物能給你什麼?”
“他連槍都握不穩,他能碰你嗎?!”
話沒說完,他猛地一把扯開我拉鏈,呼吸噴在我耳邊:
“你忘了這副身子是誰調教出來的?你忘了誰教你怎麼握槍、怎麼喘、怎麼跪嗎?”
下一秒,他一手扯下我肩上的背帶,眼神猩紅,像要把我吞掉。
“你上輩子、這輩子,永遠隻能是我的女人!”
我閉了閉眼,冷笑,
“厲無染,我確實重生了。”
他眼裏閃過一絲錯愕。
我抓住機會,猛地反手一記肘擊,隨後一腳踢中他襠部。
一聲沉悶的痛哼,厲無染踉蹌後退,蹲在地上,臉色扭曲。
我理了理頭發,頭也不回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