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安全屋沒多久,我的通訊器就爆了。
“雨桐,出事了!”
隊友聲音急促:
“炸點失控,厲無染昏迷......剛剛醒來就說......說......”
隊友支支吾吾,終於說出了和上輩子一樣的話,
“說他最愛的人是程如曦。”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調轉直升機方向。
我剛進病房門,程如曦就對我使眼色,。
“姐姐,別刺激無染哥哥......他不記得你了。”
厲無染倚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我的眼神冷漠。
這眼神,我上輩子求了多少次,再熟悉不過。
就是這樣的眼神,將我一次又一次,丟進火海地獄、深淵寒冰。
在我深深愛上他之後,將我磋磨。
我隻覺心口一震。
厲無染明明人在病床上,看我的樣子,卻像在審問,
“你是誰。”
我仿佛又回到上一世。
當時,我淚流滿麵,這一次,我卻沒有哭。
隻是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下一秒,手腕被他扯住。
“站住,”
不虧是雇傭兵王,厲無染的力氣很大,如同鐵鉗,
“你穿的什麼?”
我一愣,低頭:
這身作戰服,是他之前親手為我定製。
說無論怎樣危險的場景,都可以護我安然無恙。
“老大,這是你專門我她定製的......”
邊上戰友想為我開口求情,可被厲無染狼一般眼神一看,頓時蔫兒了。
他語氣森冷,
“定製?你配嗎?”
“脫下來。”
我望進他陌生的眼。
企圖從裏麵看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他的眼神如此冷漠,裏麵什麼也沒有。
沒有耳鬢廝磨的留戀、沒有予取予求的溫柔。
隻有冷。
我笑了。
緩緩抬手,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
直到肩頭滑落,我繼續脫褲帶。
空氣涼得像刀子劃過皮膚。
忽然,我眼前一黑。
竟是厲無染爆了句粗口,猛地扯過外套蓋住我腦袋。
周圍都是他濃烈的荷爾蒙氣味。
曾幾何時,這個味道是保護、是占有、是無窮無盡的愛與守護。
如今,這味道隻讓人心冷。
“讓你脫就脫,真丟人。”
“滾出去。”
好啊,厲無染,我不僅要離開這間房間。
我也會離開你的人生。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
幾天後,厲無染和程如曦官宣訂婚。
整個雇傭兵界,人盡皆知。
而我外室私生女的身份,也被爆出來。
網上一片罵聲,說我搶男人、勾引妹夫。
和我媽一樣不要臉。
“報應啊!!”
哪怕家裏傭人都這麼說。
我回房,摘下脖子上那顆子彈項鏈。
那是厲無染當初為我擋子彈時,從身體裏挖出來的。
他說要用這顆子彈守護我一輩子。
現在看,真是可笑。
我拎著戰術包剛走出門,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打得我半邊臉都偏過去。
“明知道無染哥已經和我訂婚,還來勾引他?”
“他都說了不記得你,不愛你,你怎麼就死皮賴臉成這樣?”
程如曦說完,笑盈盈地理了理頭發。
“他們說得對,你和你媽一樣,就是賤......”
話音未落,我一巴掌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