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聽我解釋......”
許棠的手因為用力不斷顫抖,手背上濺出不少血點,她也顧不得了,伸手要去按護士鈴。
“我們分手。”
許晴晴衝上來握住她的手。
“姐姐,不要打了,我知道你吃我的醋,見不得任何人對我好。”
“但你不能這樣對待明禮啊,他就算入贅給你,也是你的丈夫,你怎麼能一點麵子都不給?”
許晴晴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拉著許棠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扇去。
“你打我吧,有氣你衝我來。打了我就不要打明禮了。”
許棠明明可以掙脫開,可看著傅明禮伸出手試圖把許晴晴扶起來。
她一咬牙順著許晴晴的力道一把扇了上去。
女人尖叫一聲,臉頰立刻紅腫。
傅明禮的麵色緊繃,竟然不怒反笑。
“棠棠,是我的錯,當時情況危急,你和許晴晴那麼像,我認錯人了,我發誓不會有下次。”
可當天,他們三人坐車離開醫院。
車卻拐入一個小巷。
十幾輛摩托將車團團圍住,一個穿著黑西裝拎著鐵棍的人伸手拽開車門。
許晴晴嚇得尖叫一聲,躲進傅明禮懷中。
那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將許棠拖下車。
“傅爺讓我來教訓你,要麼讓我們扇一百個耳光,要麼我打斷你老公的腿。”
幾個男人裝模作樣地架住傅明禮。
他滿臉怒色地喊著:“你們衝我來,不要傷害我老婆。”
許棠隻覺得心裏一片荒蕪。
雜草下是即將噴發的岩漿。
她幾乎笑出聲:“那你們就打斷他的腿吧。”
在場所有人一愣。
許晴晴第一個尖叫:“你怎麼這麼惡毒!不過是扇一百個耳光,又不會死,明禮的腿要是斷了,誰給他接上!”
“是啊,人要是沒有腿該怎麼辦呢?”許棠的視線落在傅明禮的腿上:“不知道傅爺的腿有沒有斷過,知不知道沒有腿是什麼滋味。”
傅明禮掙紮的動作一滯。
西裝男已經狠狠扇了許棠一個耳光。
寂靜的小巷中,連蟲叫都沒有,隻有一聲聲脆響。
傅明禮始終沒有製止。
係統在許棠心裏焦急地叫:“宿主不要慌,已經報警了,警察五分鐘內趕到。”
許棠從來沒有這麼恨過。
牙齒咬著嘴唇上的肉,已經咬得一片血肉模糊。
她不過是扇了許晴晴一個巴掌,還是那女人自己找打。
傅明禮就要扇回她一百個。
還要做戲給她看。
裝出一副什麼都願意為她做的惡心模樣。
她發誓,以後一定要將這些痛苦一一奉還。
五十個巴掌下去,許棠的臉已經紅腫不堪,皮膚仿佛一碰就破,滲出道道血絲。
慘得無處下手。
她聽見西裝男向人請示:“傅爺,還要繼續嗎?”
可男人隻是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左手隱晦了比了個手勢。
那是繼續的意思。
許棠緊緊閉上雙眼。
西裝男的巴掌已經高高舉起,卻半天都沒有落下。
許棠聽見一聲暴嗬:“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她抬頭去看。
堵在巷口的不是警察,而是一輛紅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