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徹底安靜時,我的下腹還隱隱作痛。
翻出藏在枕頭下的手機,我撥通了電話:
“給我訂三天後的機票,以及......”
“擬一份離婚協議。”
我深深地環視了一圈房間,不知為何,喉頭湧上一股鮮甜,那種惡心感占據了我的全身。
晚上,許是思來想去,察覺了自己的不妥。
付溫年一反常態地穿好睡衣,安安靜靜地躺在我身邊。
以往,他都會看最新的報紙,可今天,他看了不到五分鐘就開始心煩意燥了。
草草地說:“睡吧。”
我翻身抓住他的手腕,攔下了他即將關燈的手。
穿著黑色真絲睡裙趴在他身上,左手在他胸口打轉。
“溫年,今天是我魯莽了,對不起。”
我咬著唇淚眼婆娑地盯著他。
“我們結婚都這麼久了......”
“要個孩子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付溫年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微微偏頭,打岔:“阿卉,不必這麼著急,你的病還沒治好,我的事業也還沒有成功......”
我用食指堵住他的唇,打斷:
“我很想要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寶寶,溫年。”
“我太孤獨了。”
空氣沉默了很久,付溫年才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我。
他深呼吸三秒,右掌開始撫上我的大腿,然後是腰、小腹、胸口,鎖骨......隻一個用力,蟬如薄翼的睡裙便被褪下。
我忽地湊近,近乎乞求般:
“溫年,吻我。”
他緩緩靠近我的臉,呼吸噴灑在我的鼻尖上。
像是回到了從前我們戀愛的日子。
隨著他的喘氣聲越來越重,忽然間,我被他甩開,身子滾落到地板上。
舊傷未愈又添新痕。
我疼得在跪在地上直不起腰。
付溫年快速站起,慌亂地套上外套,忍著嘔吐看向我:
“對…對不起阿卉......你太臟了。”
說完後意識到不對,急忙補充:“不洗澡容易得婦科病,下次你先洗澡吧,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今晚就不在家裏睡了。”
關門前,他囑咐我:“早點睡。”
“嘭!”
門被重重關上。
最後一絲希冀也被人踐踏得徹底。
可是付溫年,我的臟,是我自己造成的嗎?
夢境裏的那些痛苦和恥辱,折磨了我一天又一天。
我從來沒想過,我的不幸,竟是我身邊最親密、最愛的人所帶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