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完事,清理完房間後。
阮纖纖站到我床頭,嘟囔:“怎麼今天沐姐姐這麼久了都沒醒啊。”
話音剛落,我悠悠轉醒。
阮纖纖立刻摟住我的脖子,淚光盈盈,“沐姐姐,你終於醒了,你暈過去的時候我都嚇壞了。”
我看向付溫年。
他的襯衫皺得不成樣,最上方的扣子還係歪了一顆,鎖骨上方印著顯眼的草莓印。
此刻,他一臉關心,我卻沒放過他眼底那一抹厭惡。
“阿卉,你最近壓力很大嗎?要不先別上班了,我養你。”
“催眠對正常人來說是放鬆身心敞開心扉的,但對精神有問題的人來說會比較痛苦。”
“你......這一次感受到了什麼?”
他的話語中帶著試探,但更多的是肯定。
我苦澀一笑:“溫年,夢裏好多人啊,他們虐待我,我好痛。”
“什麼好多人......”阮纖纖當即反駁,轉而意識到什麼態度溫和下來,“沐姐姐,怎麼可能會有人虐待你,你不知道,都是你自己掐的,我和溫年攔都攔不住。你睡死過去後力氣就像牛一樣大,誰也拉不住你。”
付溫年附和:“纖纖說的沒錯。”
又擰眉:“照你的精神狀態這樣下去,還怎麼做我的實驗體?阿卉,你可是說了,你永遠都會支持我的事業。”
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生硬地出聲:
“付溫年,你脖子上是什麼?”
他明顯愣了一下,低頭摸了摸自己脖頸。
阮纖纖瞳仁驟然放大,雙手捂唇,既無辜又可憐。
“沐姐姐,溫年對你這麼好,明知道你有精神疾病都不離開你,你竟然還這樣懷疑他,我真是......”
“真是為溫年感到不值,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白眼狼。”
說到最後,她狀似憤怒地跺了跺腳。
“你急什麼?”我看了她一眼,轉而死死盯住付溫年。
“溫年,你和阮纖纖是什麼關係?”
付溫年瞬時皺起眉頭,不太自然地鬆著自己的領帶,清咳:
“就是蚊子咬的,你別疑神疑鬼了。”
“還有,阮纖纖是我的秘書,你難道不知道嗎?”
“哪家的秘書會和上司上床!”
“沐卉!”
“啪!”
須臾之間,我的臉上多出一掌紅印,瞳孔裏倒印出他憤怒略帶吃驚的麵孔。
付溫年咽了咽口水,右手緩緩伸到我麵前,手掌顫抖地想要撫上我的臉。
“阿卉,真的對不起,是我太生氣了。”
“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有不正當的關係呢,我此生唯愛你一人。”
我臉一側,他的手僵在了原地。
冷笑:“你敢對天發誓嗎?付溫年。”
聞言,他臉色刹那間變青。
眼神冰冷,咬牙:“沐卉,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別怪我絕情。”
他揮袖怒去,阮纖纖抬起下巴挑釁地看了我一眼,緩緩彎腰湊到我跟前,彎眉淺笑:“如你所願,他的草莓是我親的。”
“以後,他這個人也會是我的......”
我用力地撿起身邊枕頭,力度不輕不重地朝她扔過去。
她彎唇一笑,輕飄飄躲過。
“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