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身山溝的種地妹,卻嫁入頂級豪門。
所有人都說,港圈太子栽在了我的石榴裙下,愛慘了我。
他追了我十年,寵了我十年,連我皺眉都會自責許久。
可就是這樣的霍宴洲,背叛了我整整三次。
第一次,他被人下藥,和一個與我極像的小姑娘一夜春宵。
被我撞破,他毫不留情將人踢下床,說任我處置。
愛他入骨,我選擇了原諒。
第二次,我親眼目睹他將小姑娘作為金絲雀圈養在別院。
我提離婚,他紅著眼將人趕走,跪在我麵前求原諒。
看著他慘白的臉,我心軟了。
第三次,霍宴洲被仇家綁架。
為了救他,我和金絲雀同時深陷匪窩,那晚呻 吟聲響徹九龍寨。
獲救後,金絲雀被淩 辱懷孕,而我卻毫發無損。
麵對流言,霍宴洲毫不猶豫背叛了我。
他在媒體麵前,公開承認金絲雀的孩子是他的,而被綁匪淩 辱的人是我。
霍宴洲痛苦而愧疚的求我:
“清秋,昭昭是為了救我才會被人......是我虧欠她,你能體諒我嗎?”
“你忍一忍,等孩子出生就交給你養,我們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正好也免去你受生育之苦。”
攢夠失望,我徹底心死,這次我絕不原諒。
轉頭,我撥通了霍宴洲仇家的電話。
“我答應改嫁給你,隻是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
“幫我製造一場假死,時間定在七天後。”
七天後,是我和霍宴洲的結婚紀念日。
那年婚禮,霍宴洲曾抱緊我起誓,永遠不會讓我失望。
當時我看著他認真說,如果有一天我攢夠失望,那麼我會永遠消失。
如今他忘記了誓言,我卻不會。
電話裏,男人冷硬的聲音夾雜著幾分玩味:
“好,不過你若嫁給我,難免會與霍宴洲再次相遇,我可沒興趣金屋藏嬌。”
“屆時我隻會是你的妻,與他再無瓜葛。”
結束通話,醫院大屏幕上霍宴洲的聲音傳來,他將魏昭昭護在懷中公開宣布:
“昭昭的孩子是我的,我會負責,將來這孩子會繼承霍氏。”
“至於我太太,她經曆綁架早已無法生育,還請大家不要打擾她。”
我身旁的護士不免唏噓:
“霍太太真可憐,之前她可是霍先生的心尖寵,如今被人糟蹋怕是快失寵了。”
立即有人反駁:
“她一個山溝種地妹,出身卑賤,根本配不上霍先生。”
聞言,我垂下頭掩去眼角的濕 潤,自嘲地笑了笑。
配不上?或許吧。
從進門起,霍家就鄙夷我的出身,每天規訓我婦德。
為了配得上霍宴洲,我拚命學規矩,改變自己,小心翼翼迎合著婆家。
如今,卻被霍宴洲一句話顛倒黑白,打落泥潭。
坐在冰冷的候診椅上,恰如我此刻的心境,寒意徹骨。
進手術室前,霍宴洲的電話打了進來。
“老婆,你在哪?怎麼還沒回家?我好想你。”
一貫柔情的甜言蜜語此刻卻像淬了毒的刀,刺入心扉。
“有一個好消息,昭昭答應搬進家裏,等孩子一出生就認你做母親。”
“我們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你受那麼多苦,終於如願了。”
苦澀感湧上喉間,我輕撫小腹,淚模糊了眼。
隻因霍宴洲想要一個孩子,恐育的我主動吃下無數苦藥,紮了無數針。
如今,我查出懷孕他卻毫不知情,反倒要我認下別人的孩子。
何其諷刺?想到魏昭昭的秘密,我不禁冷笑:
“霍宴洲,我永遠不會替別人養孩子,魏昭昭根本......”
“夠了!冷清秋,既然你嫁入豪門,就該有貴婦的氣度,圈子裏誰不是妻妾成群?”
“我隻是想要個孩子,你自己不能生,難道還不許我找別人?”
霍宴洲的聲音低沉壓抑著怒意,仿佛是我在無理取鬧。
“你隨便找,是我妨礙了你,那我們離婚吧。”
向來乖順的我第一次正麵頂撞霍宴洲,像是被觸及逆鱗,他猛地上來火氣。
“離婚?你敢!別忘了你那個植物人的媽還要靠我養,沒了我你算什麼東西?”
“霍太太當久了就忘了自己的出身?膽子大到派人綁架我?”
我不可置信,“你懷疑我?”
“我不該懷疑嗎?怎麼同時被綁架,你毫發無損,她卻懷了孕?”
刺骨的寒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我顫抖著握緊手機,指甲嵌入掌心。
想不到十年婚姻,竟連霍宴洲的信任都換不來。
是了,他早就不信我了。
原本我還想著提醒他,魏昭昭藏著的秘密。
可現在我後悔了,我就是要看他發現後崩潰的模樣。
我索性再不解釋。
霍宴洲誤以為我服軟,便也軟下語氣:
“清秋別鬧了,回家吧,你知道我離不開你。”
“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和昭昭和平相處。”
電話掛斷,這一刻我再無猶豫,擦幹眼淚走進手術室。
“醫生,我要打胎,引產的孩子請交給我。”
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會給霍宴洲三份離別禮,一份是孕檢單,一份是引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