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是午夜。
這個家坐落於A市最繁華的地方,窗外車水馬龍,但站在空蕩蕩的家中,我竟然覺得無比孤獨。
我的東西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人的物件,不用想,就知道是蘇航的東西。
門口傳來密碼聲,我回頭一看,是文茵和蘇航。
蘇航喝得醉醺醺的,他臉上全是不安,靠在文茵身上喃喃自語:“都怪我,都是因為我出現,才讓你受到這麼多的指責,你不要管我了!”
文茵努力的撐住他,聲音溫柔:“不怪你,都怪周明澤亂說。”
“我一直在等你,我怎麼會不管你呢?”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還是悶悶的疼痛。
我忽然想起有一年我生重病,想要文茵多陪陪我。
當時的文茵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拒絕我。
我永遠記得她當時說的話:“我又不是醫生,陪在你身邊有什麼用,我工作很忙,你又不是要死了,別這麼矯情好不好?”
我一直勸自己,文茵不過是看中工作。
而此時,她卻一臉柔情的安撫另一個人的不安。
我忍不住譏諷的笑了笑。
蘇航一時站不穩,就往地上栽,文茵拉不住他,兩個人往地板上倒去。
透過窗外的燈光,我看著他們含情脈脈的對視,似乎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唇齒糾纏在一起,就著厚厚的地毯滾在一起。
我沒見過這樣熱情的文茵。
原來她也會臉紅,原來她眼裏不是隻有冷靜和自持,她眼裏也會有情動。
我指甲深深的掐著手心,手心尖銳的疼痛提醒著我,讓我清醒。
我記得文茵跟我說過,她身為情感欄目的負責人,見多了悲歡離合,所以要保持冷靜。
可如今,她的冷靜全被欲望填滿,他們迫不及待的在門口擁吻,曖昧的氣息充斥著這個空間,讓我惡心。
就在蘇航的手朝文茵的衣服裏探的時候,我將燈打開。
刺眼的燈將門口糾纏的兩人照的清清楚楚,我還能看到他們唇齒間連的銀絲。
真讓人惡心。
兩人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整理淩亂的衣服。
文茵臉色有些不好:“你怎麼回來了?”
我冷笑道:“這裏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來。”
文茵皺著眉頭:“我給你發信息了,讓你這段時間先不要回來,阿航要來家裏住,你在這裏,始終是不方便。”
她舉起手機,讓我看著她發的內容。
紅色的感歎號刺痛了我的眼睛。
原來,文茵始終沒有發現,我已經把她拉黑了,她隻是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就沒有再關注了。
我笑容嘲諷:“哪裏不方便,是不方便你們偷晴嗎?”
聞言,文茵有些惱怒:“周明澤,你不要說話那麼難聽,思想那麼齷齪!”
我冷笑著,不想和她再糾纏:“我的東西呢?”
文茵沒有說話。
蘇航鬆開和文茵十指緊扣的手,溫聲對我說:“我看那些東西都舊了,就給你扔了,回頭我賠給你新的。”
聽到蘇航的話,我腦子轟然炸開,下意識揚起拳頭砸向蘇航的臉。
“你有什麼資格!”
蘇航吃痛,文茵心疼的看著蘇航,揚起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是我讓阿航丟的,我總有資格了吧!”
我恨得眼眶發疼,眼淚怎麼也忍不住掉了下來:“你也沒有資格,那是我媽媽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