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川看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正要說話,沙發上有人站了起來。
「就因為沈時微憑本事拿了獎,你們幾個就無憑無據在這兒造謠?」
班長臉上滿是氣憤。
「我跟沈時微是一起參加的競賽,她有沒有能力拿獎我很清楚,你們連競賽選拔的標準都達不到,有什麼資格嫉妒別人?」
「就是!」
又一個人站了起來,是學委。
他扶了扶眼鏡,掃視一圈。
「口口聲聲說沈慕雪辛苦沒結果,就憑她那個腦子,給她答案都抄不明白。」
他這話一說,沈慕雪氣得臉都青了。
「你!」
學委嗤笑一聲,道:
「你什麼你,事實還不讓人說啊。」
「蠢就蠢唄,還跑出來秀智商,嗬。」
沈慕雪說不過,便把目光投向沈霽川,委屈喊「哥哥......」
見沈霽川要開口,我也含淚看向他。
「哥哥,你們都別吵了,我知道自己今天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哥哥別為難了,我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們的雅興。」
說罷,我丟開沈霽川的衣袖,徑直往外走卻被人拽住。
「不是你的錯,你走什麼走!」
坐在角落裏的人終於站了出來。
他跨走幾步將我攔下,然後麵帶怒意地瞪著沈霽川。
「你是她哥哥,就這麼看著她被欺負嗎?」
沈霽川被吼得一愣,半天沒說話。
沈慕雪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略帶哭腔的向我看來。
「時微姐,雖然你利用家裏的權勢作弊,但假的就是假的,我......」
「沈慕雪,你給我住口!」
沈霽川喝聲製止的語氣重了很多。
他不耐地掃了眼沈慕雪,說:
「不清楚事情原委就隨意誣陷別人,沈家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包廂門口燈光暗,我低著頭彎了彎嘴角。
沈慕雪這個蠢貨。
「怎麼,說錯話都不知道要怎麼做了嗎!」
沈慕雪身體一僵,咬著唇艱難地向我道歉。
可她的演技實在太差,眼底的怨恨一覽無餘。
我懶得應付她,便草草的點頭表示原諒。
話剛說完,拉著我的人就要帶我出去散心。
在場的沒人阻攔,畢竟這位謝家少爺本就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
從包廂一路出去,謝澤琛都氣衝衝地隻拉著我走,一個字也不肯說。
直到走上一條江畔小徑,他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為什麼那兩個男的都搶著替你說話?」
他臉上帶著醋意與不滿,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抿了抿唇,握著他的手,柔聲道:
「他們是我同學,見我無端被汙蔑想幫著證明清白很正常呀。」
手指滑進他的掌心被牢牢扣住,我眨了眨眼,難過地問:
「澤琛哥哥,難道你還希望沒人替我說話,眼看著我被冤枉嗎?」
「怎麼可能!」
謝澤琛頓時慌了,忙說:
「我可是你未婚夫,我怎麼會看著你受欺負!」
看著他急切的眼神,我不禁想起了跟他的初識。
我轉學之初,沈慕雪厭我至極,想了很多辦法整我。
但每次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有天她突然消停後,我在學校就開始被莫名其妙的罵,有的甚至要跟我動手。
把我鎖在廁所不讓出,還有在僻靜角落要教訓我的......總之花招百出。
可偏偏十次有九次半都能碰上謝澤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