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大廈,a市最繁華的地方。
我穿著窮酸的灰色衛衣牛仔褲入場。
顯得和這些上流社會的有錢人格格不入。
一看到我,莊彥林嫌棄地撇開視線。
阮甜月則穿著鑲滿鑽石的漂亮禮服,舉著酒杯向我走來。
“莫學姐,好久不見。”
“咦惹,你們有沒有聞見一股子什麼奇怪的味道,怎麼一股屎味?”
阮甜月的小跟班竊笑著看向我。
“月月,你還不知道吧,莫莉現早不開雕塑工作室了,她現在在掏糞,這屎味啊就是從莫莉的身上傳來的!”
聞言,我身邊的人都趕緊屏住呼吸。
立刻厭惡的跑到我十米開外的地方。
我輕笑,看向尷尬地滿臉通紅的莊彥林。
他的眼裏,全是疏離和嫌棄。
阮甜月沒有就此放過我。
她一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把酒遞到我的麵前。
“莫莉學姐真可憐,居然淪落到做掏糞工。”
“這可是82年的拉菲,學姐快嘗嘗吧,這麼好的酒你恐怕這輩子隻有這一回喝的機會。”
我皺眉推開酒杯,冷聲拒絕。
“我懷孕了,孕婦不能喝酒。”
阮甜月嘴角扯出一抹陰狠的笑,絲毫沒有要罷手的意思。
硬是把酒杯往我的嘴邊湊。
“我說了不喝!”
推搡之間,我察覺到阮甜月的手悄悄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我身子本就笨重,這麼一推。
剛好肚子撞在阮甜月計劃好的桌子角上。
痛!
我痛地倒地,蜷縮成一團。
想爬起來,卻摸到一攤溫熱的血液。
低頭一看,我的孩子!
莊彥林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他趕緊上前來把我扶起。
我卻不顧一切地衝向阮甜月,想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莊彥林死死禁錮住我。
“莫莉,月月她不是故意的,這隻是一個意外。”
“你不要衝動,這不怪任何人,隻能怪你身體素質不好。乖,別哭了,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阮甜月淚眼漣漣地向我道歉。
眼底卻藏著一抹挑釁。
“哎呀莫學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一定是因為你打胎太多傷了身子,所以才那麼容易流產。”
阮甜月小跟班1號跟著附和。
“就是,誰不知道你莫莉墮胎過四次,子宮估計早就爛了,孩子的事情怪不得月月。”
阮甜月的跟班二號幸災樂禍地對我笑,
“要我說,莫小姐你還得感謝月月呢,你懷孕四次男朋友都不想留,這個肯定也不會讓你留下。”
“月月這麼做啊,幫你省下了墮胎費呢,免得你掏糞賺墮胎費了哈哈哈!”
“你們夠了!”
莊彥林冷眼瞪著兩人,沉聲說,
“你們不要再怪莫莉了,再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用盡全力給了莊彥林一巴掌,眼淚流下。
“現在你知道它是你的孩子了!”
這一巴掌,打的莊彥林暈頭轉向。
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感覺很沒麵子。
“夠了,有什麼事回家再鬧。”
我死死抓住莊彥林的衣領,目光駭人。
“還錢!還我寶寶的命!”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莊彥林覺得臉都被我丟盡了。
無奈下從兜裏甩出一張銀行卡,氣憤地擲到我懷裏。
“錢錢錢,你這種女人就知道錢!錢和我你隻能選一個,選吧!”
我死死攥緊了手裏的銀行卡。
終於放心地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在醫院無一人陪護。
聽醫生說,有個男人陪我待了一會兒。
有個人女人給他打電話,他便急匆匆出去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阮甜月。
孩子終究是沒有保住,或許不想因為害我和渣男一輩子糾葛。
它還是離開了我。
我攥緊手中的銀行卡,訂了最快出國的機票,
頭也不回的登上了去往c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