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莊彥林以為我同意了,臉上洋洋自得。
俯首把耳朵貼上我的肚皮,一副期待妻子生產好父親的模樣,
下一秒,手裏的電話一響。
莊彥林立刻就暴露了真實麵目。
他慌忙起身拿起外套,一不小心就踩到我的腳。
我疼得臉部扭曲。
莊彥林卻渾然不覺,寶貝似的握緊了他手中的電話。
他在廁所接聽。
可惜我家門是我在垃圾堆裏撿來自己裝的。
並不隔音。
所以莊彥林和阮甜月的對話我能聽得一清二楚。
“林哥哥,我想了很久,鎏金大廈的宴會廳實在太貴了,還是別定了。”
莊彥林語氣豪邁,
“放心吧,哥哥有錢的,莫莉現在在做掏糞工,又輕鬆來錢又快,兩年就攢了兩百萬。”
阮甜月驚訝又嫌棄地說,
“啊?莫莉居然去做掏糞工了,好惡心哦。”
“林哥哥,真是可憐你要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恐怕你每晚跟她睡一起都能聞到屎味吧。”
莊彥林有些尷尬地清咳兩聲,
“月月,要不是為了幫你報當年莫莉搶你留學名額的仇,我怎麼會跟一個掏糞工在一起。”
“我跟莫莉隻是逢場作戲,你知道的月月,我心裏愛得從始至終隻有你。”
阮甜月嗲嗲地撒嬌。
“我就知道林哥哥對我最好了。”
“對了,明天我的接風宴你可一定要帶莫莉姐姐來哦,雖然她身上臭臭的,但畢竟用的她的辛苦錢,一定要讓她來見見世麵。”
“好,都聽月月的。”
“月月寶貝真是最最善良的小天使。”
莊彥林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出了門就找我要錢。
莊彥林理直氣壯。
“我沒記錯的話,咱們還債的錢應該攢夠了吧,把銀行卡給我。”
我紅著眼衝莊彥林吼道。
“你別忘了,我肚子裏還有孩子!錢都給了你,孩子該怎麼辦?”
莊彥林的眼裏閃過一絲糾結,但很快便稍縱即逝。
他冷冷地躺到床上,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莫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拜金了。”
我和莊彥林相背而眠,同床異夢,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莊彥林早早不見了蹤影。
我慌張地去掏衣服口袋,銀行卡果然被莊彥林偷走了。
這個混蛋!
心臟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痛苦地捂著肚子。
隔著肚皮,我感受到寶寶的小心臟也跟著我一起發痛。
莊彥林,你沒有心!
這時,我的手機上突然接到莊彥林的電話。
“莫莉,今天是月月回國的日子,我們在鎏金大廈為她舉辦了一場接風宴。”
“月月大度,你以前欺負她的事情她已經不計較了,你來吧,月月很想見你一麵。”
我攥緊了手中的手機。
去,我當然要去。
我的賣命錢,我必須要一分不少的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