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生活,與上一世並無二致。
我被軟禁在清鸞郡主所住的靜心閣偏院,四周是高牆和日夜巡邏的侍衛,插翅難飛。
蘇巧兒在王府大鬧一場,哭喊著說是我嫉妒她,故意陷害她。
顧盡淵沒理會她的瘋言瘋語,隻當她是個無用棄子,直接丟回了蘇家。
父親母親為此憂心忡忡,以為是我惹怒了王爺。
幾次三番托人帶信,讓我謹言慎行,好好伺候郡主。
我一封都未回。
他們不懂,我正在一場無人知曉的戰爭中,以血為刃,以命為注。
每日,我都在等。
等子時三刻的到來,也等顧盡淵的耐心,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他果然如我所料,派了無數太醫和奇人異士,想要破解我血液中毒性的秘密。
他們取走我不同時辰的血樣,用各種珍奇藥材進行調和,甚至用死囚做實驗。
結果,無一例外。
所有接觸到我“毒血”的人,都在頃刻間暴斃,死狀淒慘。
幾次三番下來,再也無人敢質疑我的話。
顧盡淵的臉色,也一日比一日陰沉。
我則表現得愈發溫順,每日焚香撫琴,抄錄經文,仿佛真的已經認命。
終於,在入府半月後,顧清鸞的病情急劇惡化。
太醫們束手無策,連連上報病危。
那一夜,子時剛過,顧盡淵便一腳踹開我的房門。
他一身寒氣,眼中布滿血絲,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時辰到了,取血!”他聲音沙啞,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順從地起身,走到桌前,用侍女備好的晨露,仔仔細細地淨了手。
然後,我拿起銀刀,在指尖輕輕一劃。
一滴滴與往日截然不同,隱隱泛著金光的血珠,緩緩滲出。
顧盡淵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他親自端著玉碗上前,小心翼翼地接了滿滿一碗。
他甚至沒有讓下人代勞,便疾步走向顧清鸞的臥房。
我看著他急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快去用我的藥血,救你最寶貝的養妹吧!
你很快就會知道......
我賜予她的,究竟是新生,還是更深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