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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個資本家小姐，嬌氣得很。”

我假裝沒聽見，腳步不自覺地加快。

霍沉梟突然停下，衝著那幾個婦女點頭：“嫂子們忙著呢？”

她們立刻換上笑臉：“哎呦，霍上校好福氣，娶這麼漂亮的媳婦！”

霍沉梟點點頭，拉著我繼續走。

他的手很大，掌心粗糙，但握得並不緊，我隨時可以抽出來。

不知怎麼的，我反而攥住了他的手。

新房比白天多了些變化。

炕上鋪了床新被子，大紅色的被麵上繡著一對鴛鴦。

桌上擺著個暖水瓶，還冒著熱氣。

“你先休息。”

霍沉梟站在門口沒進來。

我想問他晚上睡哪兒，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指了指外間：“我睡那邊。”

說完，他就帶上門出去了。

我長舒一口氣，癱坐在炕上。

這一天折騰下來，渾身像散了架。

窗外的戈壁灘上，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又大又亮，照得滿地銀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趕緊躺下裝睡。

門吱呀一聲開了，霍沉梟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我眯著眼偷看，發現他手裏端著個搪瓷盆。

他把盆放在炕沿，擰了把熱毛巾，輕輕地敷在我被雞啄紅的小腿上。

溫熱的感覺讓我差點哼出聲，趕緊咬住嘴唇。

“醒了就別裝了。”

霍沉梟突然說。

我尷尬地睜開眼，正好對上了他近在咫尺的那張帥臉。

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得他的眉眼格外深邃。

“還疼嗎？”他問。

我搖搖頭，鬼使神差地說：“雞肉......挺好吃的。”

霍沉梟淡淡一笑：“知道了，明天再殺一隻。”

“別！”

我趕緊阻止，“別殺生了，吃......吃點青菜也挺好的。”

他收起毛巾，端起盆往外走。

到門口時突然回頭：“童珊珊。”

“啊？”

“以後這裏就是你家了。”

他說完就關上了門。

我躺在炕上，聽著外間傳來他洗漱的聲音，心裏那股鬱氣不知怎麼散了些。

窗外，戈壁灘上的風還在呼嘯，但似乎沒那麼刺耳了。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炕硬得像塊石板，我換了七八個姿勢還是硌得慌。

外間的燈滅了，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近。

我趕緊鑽進了被窩。

門被推開了。

霍沉梟在炕邊站定，布料摩擦的聲音窸窸窣窣。

他是在脫衣服。

我心跳聲震耳欲聾，眼皮也閉得更緊了。

炕沿一沉，他坐了進來。

被子被掀開一角，帶著涼意的空氣鑽了進來。

霍沉梟躺下了，離我不到一臂遠。

我死死閉著眼，緊張的不敢呼吸。

“童珊珊。”

他突然開口，“我知道你沒睡。”

我裝不下去了，隻好睜開了眼。

“炕太硬了。”

我小聲抱怨，往牆邊縮了縮。

他側過頭看我：“習慣就好。”

這話聽著就來氣。

我忍不住頂嘴：“我在家睡的可是席夢思。”

霍沉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翻身坐了起來。

我以為他要發火，嚇得往後一躲，結果他隻是伸手拽過自己的軍大衣，折成方塊墊在我枕頭下麵。

“這樣好點沒？”他問。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枕頭確實軟和了些，但我嘴上不肯服軟：“還是硬。”

霍沉梟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伸手過來。

我下意識要躲，卻被他一把拽了過去。

“你......”

我剛要說話，整個人就被他拽到了懷裏。

霍沉梟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環住了我的腰，直接把我按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就不硬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

我的手抵在他胸前想推開：“你放開......”

“別動。”

他按住我的手，聲音沉了幾分，“再動後果自負。”

我立刻安靜了。

雖然隔著兩層布料，但我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屋裏安靜得可怕，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我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到他心跳又重又快，和表麵上那副冷靜樣子完全不符。

“霍沉梟......”

我小聲嘀咕，“我們說好的，你睡外間......”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他打斷我，手掌順著我的脊背往上，停在後頸輕輕摩挲，“童珊珊，你是我媳婦。”

說完，他突然翻身把我壓在下麵。

我的睡裙被卷到了大腿，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看著我問：“你很冷嗎？”

我故作逞強，搖了搖頭：“不......不冷。”

他笑了笑，手上的動作沒停，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背心。

緊接著，他壓了下來。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肩膀寬得幾乎擋住所有光線，精壯的胸肌隨著呼吸起伏，八塊腹肌卻收得緊實。

他的手掌心粗糙的繭子刮過我的皮膚，激起了一陣戰栗。

我慌得去推他：“等等......”

“等什麼？”

他低頭咬住我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我可等不起，我還想三年抱倆呢？你不想嗎？嗯？”

我想起食堂裏士兵們的玩笑，羞得腳趾都蜷了起來：“那是他們胡說......啊！”

他突然含住我的鎖骨用力一吮，我疼得弓起腰，卻被他按著肩膀壓了回去。

“疼......”

我推他的腦袋。

霍沉梟抬頭看我，眼神陰鷙：“疼嗎？這才到哪兒。”

他的手掌順著我的腰線，一把扯掉了我的衣服。

我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擋，卻被他單手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霍沉梟！”

我又急又怕，聲音都帶了哭腔，“你不能這樣......”

“我能。”

他咬住我的下唇，“我是你男人。”

我從來不知道人的手能這麼燙。

他看起來很凶，人卻意外地溫柔。

陌生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竄上來，我咬住嘴唇忍住不出聲。

“叫出來。”

他命令道。

我拚命搖頭，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他忽然低頭含住我的唇，牙齒輕輕一磨。

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又立刻羞恥地捂住嘴。

霍沉梟低笑一聲。

我想推開他，卻再次被他壓住。

“放鬆。”

他皺眉，額頭上有汗珠滾下來，“忍忍就過去了。”

我疼得直抽氣：“你走開......”

他不但沒走，反而狠狠地吻住了我。

身體逐漸不再疼痛，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珊珊，我想要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

撕裂般的疼痛讓我眼前發黑，我狠狠地掐著他的肩膀：“疼！霍沉梟你混蛋......”

他說：“忍忍。”

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我疼得直掉眼淚，他也不好受，脖子上青筋都繃出來了。

“你......你好了沒......”我抽噎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