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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還要送小橘子上學，我趕忙爬了起來，卻在推開門的一瞬間愣住了。

沈默係著圍裙，小橘子和許清清坐在桌前，好不熱鬧，和諧地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

我愣神道：

（已經九點了，小橘子怎麼沒去上學？）

一聽到我說話，小橘子捂著耳朵尖叫著躲在許清清身後：

（醜八怪又讓我上學！我不要上學，我要和漂亮姐姐一起玩！）

沈默也站在一旁皺著眉看我：

（差不多得了，今天是清清生日，我給老師請假了。一會讓清清帶她出去玩。）

小橘子在一旁歡呼：

（好耶好耶！和漂亮姐姐出去玩，不和醜八怪呆在一起！）

我的心隨著小橘子的歡呼聲一點點冷了下去。

沈默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你他媽別搞得自己很委屈一樣，清清身體不好，她願意帶橘子出去玩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別給臉不要臉！）

我走到桌前，許清清捂著嘴笑，她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示意我吃。

我冷冷地說：

（一群垃圾。）

（飯菜是垃圾，人也是。）

沈默又要暴起，我淡淡地說：

（今天是我生日。）

沒想到這麼巧，我和許清清的生日是同一天。

倒不是說，沈默就是得知我和許清清有很多相似之處才追求我的吧，仔細看就能發現許清清的眉眼和我很像。

沈默愣了一瞬，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我忘了。）

小橘子卻在一旁煽風點火：

（醜八怪憑什麼和漂亮姐姐一天生日，一點都不好玩！）

沈默扶著額頭狠狠歎了口氣，仿佛今天的一切都被我搞砸了一樣。

我冷笑出聲：

（你們三個去玩啊，不用顧及我。）

小橘子嘟嘟囔囔：

（本來就沒想帶你去。）

我看著沈默係著的圍裙和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心中一片悲傷。

沈默以前騙我說不會做飯，我才心甘情願地給他做了五年的飯菜。

原來不是他不會，是他不想會。

沈默出門去停車場準備開車，臨走前對我命令道：

（把碗洗了。）

我在他眼裏，原來一直都是一個免費的保姆。

沈默走後，小橘子咿咿呀呀地怪叫起來，滿屋子亂跑。

（撲通）

一擊重擊把我擊倒，我被小橘子撞倒在地。

她是故意的。

我看見她在笑。

好痛......

我掙紮著要爬起來，手卻被踩住。

許清清露出陰邪的笑，甜膩膩地開口道：

（年姐姐，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條狗。）

她會說話，啞巴是裝出來的！

我痛呼出聲，聲音很快被小橘子的哭喊聲蓋了過去。

沈默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衝過來把我推開，心疼地抱起小橘子：

（寶貝，發生什麼事了？）

小橘子指著我，哭得撕心裂肺：

（醜醜八怪推我，她把我摔下來......好痛啊！她是壞人，去死去死去死！）

（我不要她做我媽媽，我要漂亮姐姐做我媽媽！）

沈默進來的很是時候，他沒有看到小橘子是怎麼撞倒我的，也沒有看見許清清開口說話。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清清：

（她會說話，是在裝啞巴。）

沈默的視線順著我的手看向許清清，許清清拚命搖頭，眼淚隨著搖頭的動作灑了一地。

沈默暴怒，衝上來揪住我的領子：

（你是不是想死？虐待女兒和誣陷清清，這兩條哪一條都夠你死一萬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