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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丈夫在一起的第五年，他帶了個女人回來。

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是丈夫的白月光。

我想反對，得到的卻是他的一個耳光：

（廢物！一天到晚不上班掙錢，吃我的用我的，現在開始給我提要求了？）

（我告訴你，要不是你當年下跪求我娶你，老子一輩子看不上你！）

（你連許清清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賠錢的東西！）

剛上小學的女兒也跟在一旁附和：

（賠錢貨，媽媽是賠錢貨！）

我心灰意冷，決定搬走，給國外的大學打了個電話：

（我接受你們的offer，我願意入學進修，越快越好。）

當丈夫發現白月光的啞巴是裝的時候，我已經事業有成風風光光回了國，他哭著求我：

（夏夏，是那個賤人騙我！是我瞎了眼，求求你快回來吧，小橘子不能沒有媽媽！）

我翻了個白眼，一腳踹開了他。

什麼玩意，擋著我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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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沈默在一起五年了，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個白月光，如今居然直接帶回了家裏來。

我反對，他一個巴掌甩在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

（賤人，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清清是病人，她說不了話！你為什麼非要為難她？）

我失神地捂著半張臉，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

五年了，這是沈默第一次打我。

剛在一起那會，別說打我了，他就連和我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生怕嚇著我，卻在這一年內對我的態度急劇下降，甚至厭煩我到不想和我說話。

我曾經質疑過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好吃，沒想到隻是因為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還好意思哭？我他媽給你臉了是不是！）

沈默喘著粗氣，仿佛被打的人是他一樣。他惡狠狠地瞪著我：

（結婚後我讓你吃過苦，讓你上過一天班嗎？清清身體不好，又因為幾年前的車禍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你就不能理解她一下嗎，你個毒婦！）

沒讓我吃過一點苦？

我無奈地扯著嘴角笑了。

在外麵上班就是辛苦，在家裏做家務就不辛苦嗎？結婚前我憑借高學曆很快在公司事業起步，婚後沈默多次要求我辭掉工作當全職太太，我拗不過他最終同意了。

隨著辭職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

許清清在一旁拽著沈默，嚶嚶嗚嗚地叫著，我知道她是讓沈默別打我了。

可我明明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

沈默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控製住自己，他眼睛都紅了：

（夏禾，能不能學一下許清清，人家多寬容！你這麼對她，她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原諒你了！）

我這次真的笑了。

被氣笑了。

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沒對她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現在卻變成我需要她的原諒了？

女兒小橘子跟著附和：

（媽媽小氣鬼，漂亮姐姐大方！）

（媽媽是小氣鬼，我不要你這個媽媽！有一個小氣鬼媽媽是會被同學嘲笑的！）

我低著頭走進房間裏，關門反鎖，給讀大學時的導師打了個電話：

（老師，當年您的推薦信現在還可以用嗎，我願意去國外深造。）

導師大喜過望，她從前就覺得我有天賦，以後不管在任何領域都會是一把好手。

（有！你終於想通了，我現在就給你安排！）

我停滯了一瞬，又輕聲道：

（越快越好。）

熄滅手機，我被床上一閃一閃的屏幕吸引。

這是沈默的備用機，他說是用來登錄工作號的，現在看來他是特地建了一個小號和許清清聊天。

一行又一行的聊天記錄刺痛了我的雙眼。

（寶寶，今天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炸雞，你在哪裏呀？）

（親愛的，今晚帶你去高檔餐廳吃飯，你盡情吃，我買單！）

（家裏那個黃臉婆好煩，我可以去找你嗎寶貝，我看到她都快要吐了！）

許清清發了個（討厭）的表情包，茶裏茶氣地回了一句：

（那夏禾姐姐怎麼辦呀？她一個人在家好可憐的。）

沈默的下一句話讓我的視線徹底被淚水糊住。

（她最好死在家裏。）

（這樣我就可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