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杜星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蘇夏一怔,吃驚的看著杜星河。
蘇夏:“......”
“我不是要跟你求婚,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在求婚。”
蘇夏聽見這話,鬆了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這樁婚姻,我是同意的。”
杜星河一臉淡定的從懷裏掏出一遝錢。
遞給蘇夏:“我還有事要出一趟門,這些錢留著家用。”
“家裏的一切,你多費心。”
蘇夏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羞的不敢抬頭看人。
聽見杜星河要走,如蒙大赦的一般,連連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周圍除了風聲,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這才敢抬起頭。
“呼”
蘇夏鬆了一口氣,渾身酸軟無力,蹲坐在地上。
數了數杜星河給的錢,厚厚的一疊,足足有五百塊。
在這個平均工資隻有40塊錢的年代。
杜星河這是交了一年得家用了
院子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夏,那兩個孩子在哪兒呢?”
“他們倆新的爸媽,來接他們了。”
馮豔麗衝進院子,就幸災樂禍的大聲嚷嚷。
蘇夏認出來的人除了馮豔麗之外,還有杜星河那個刻薄的後媽包新枝,以及同父異母的妹妹杜珍珠。
另外兩個衣著光鮮的男女,應該就是真正的人販子了。
“你耳朵塞雞毛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了,我們家不賣孩子!怎麼還來?”
鬧了一通烏龍之後,蘇夏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呸!你說不賣就不賣了?你算老幾啊。”
包新枝根本不怕蘇夏這個城裏來的嬌嬌女。
給女兒杜珍珠使了個眼色:“把那兩個小崽子給我拽出來。”
杜珍珠立即衝著正屋跑過去,不料一隻腳還沒落地,就被濃鬱刺鼻的味道嗆了出來。
“咳咳咳”
杜珍珠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捂著鼻子跟母親告狀。
“媽,這屋裏不知道灑了什麼東西,嗆眼睛辣嗓子。”
“咳咳咳,阿嚏,阿嚏。”
見到寶貝女兒被熏得眼淚鼻涕直流,包新枝大聲質問蘇夏。
“蘇夏,你往那屋裏頭灑了什麼東西?”
“差點把我閨女眼睛熏瞎了,你賠錢!”
蘇夏被氣樂了,她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讓她進屋的?她自己進去的,熏瞎了也是活該。”
蘇夏陰陽怪氣的做了個鬼臉,氣的包新枝直跳腳。
“夠了!”
同行的陌生男子,一臉不耐煩的嗬斥住包新枝。
“我們是來接孩子的,不是來看你們吵架的。”
“姓包的,你們家到底賣不賣孩子?”
包新枝忙不迭的連連點頭:“賣賣賣,定金都收了,咋能反悔呢。”
男人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的低吼:“你當我耳聾嗎?孩子媽早就反悔了,那你還讓我來這幹什麼?”
包新枝拍了拍胸脯,跟男人打著包票。
“她可不是親媽,孩子們的親媽早就死了。”
“我是孩子的姥姥,我說賣,就一定能賣。”
包新枝話音剛落,就聽見冰冷的聲音在人群後響。
“誰啊?誰那麼大膽子,敢在我們村裏販賣兒童?”
眾人順聲看過去,隻見村長帶著一群看熱鬧的村民,闖了進來。
大虎站在村長身邊,衝著蘇夏得意的挑了挑眉。
蘇夏心領神會,看著大虎點了點頭。
就在剛才,大虎在掏糞工家裏商議清理廁所的事。
看見包新枝帶著一對眼生的男女,從掏糞工家門前走過。馮豔麗一邊走,嘴巴一邊說這大虎如何如何聰明,買回家如何如何不虧。
他就猜到,那對眼生的男女,才是真正的人販子。
大虎趕緊拉上掏糞工做證,去村委會喊人幫忙。
“媽,村長怎麼來了?”
看見村長來了,馮豔麗嚇得瑟瑟發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包新枝狠狠地瞪了一眼馮豔麗,衝著村長諂媚一笑。
“村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話還沒說完,一個殘影唰的一下,從包新枝身邊擦過。
蘇夏哭哭啼啼,一路小跑衝到村長麵前。
抱著村長的大腿,嚶嚶的哭了起來。
“村長救命啊,有人要賣我們家孩子。”
蘇夏這一招惡人先告狀,把包新枝等人都看傻了。
“你放屁!”
包新枝漲紅著臉,惡狠狠地指著蘇夏,聲音拔高了好幾度。
“是你要賣孩子的,我隻是幫你找下家。”
蘇夏一副備受欺淩,柔柔弱弱的樣子。
“我又不是孩子的親媽,我有什麼資格賣孩子?”
說到這,蘇夏抓著村長的褲子,大聲提醒。
“她親口承認,人販子是她找來的。”
“誰家好人會認識人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