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被爆出學術造假,被取消了公費出國的資格。
我不忍天才被埋沒,出錢替他擺平。
為了報答,他當場向我求婚。
可學成歸國,他成為頂尖黑客後的第一件事,
就是入侵了我家公司的內網,篡改所有數據。
陸氏一夜破產,父母被他帶著債主活活逼死。
我求他放過我弟,他卻讓我親眼看著弟弟被送給富公子們玩樂。
弟弟不堪受辱,在我們眼前跳樓身亡。
他一臉快意,“高高在上,主宰他人命運的感覺爽嗎?”
“當年你用錢就買走了我的清白,又何必再送我出國?”
悲痛欲絕,我吞下一整瓶安眠藥。
搶救室裏,他笑得像是惡魔,“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他帶著懷孕的青梅住到家裏,而我是他們的傭人。
可他不知道,我為了保護他的重要硬盤被歹徒刺穿了心臟,
還有三天就沒命了。
......
為了慶祝白霜懷孕,江野在別墅裏組織了同學聚會。
白霜摸著孕肚,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我端起剛沏好的熱茶,逐一給昔日的老同學斟上。
輪到宋瑤時,她神色戲謔,
“呦!曾經的陸大小姐親自倒茶,讓我嘗嘗是不是更有味兒!”
這麼被她一搶,水壺摔落在地。
同學們紛紛看向我,目光滿是譏諷。
被開雙燙到的手臂,像被萬千根針紮透了,傳來火辣辣的痛。
宋瑤笑得輕蔑,眼神中充滿挑釁,
“你是瞧不起我們這些老同學嗎?倒杯茶這麼不情願?”
她打小就是白霜的閨蜜,處處針對我。
不等我開口,江野鐵青著臉走過來,把一摞現金扔到我臉上,
“不就是要小費嗎?這下可以用心伺候了嗎?”
安葬父母和弟弟需要錢。
為了在我死之前讓他們安息,我不得不默認江野的羞辱。
我跪在地上收拾玻璃殘渣時,宋瑤拿著禮物從我身上跨過,走到白霜麵前,
“霜霜,慶祝你和江野十年戀愛長跑苦盡甘來,這是給孩子的禮物。”
我的下意識地用力,捏著玻璃的指尖滲出血來。
十年前,才上大學那年,他們就相愛了嗎?
我們的六年婚姻在這時像個笑話。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隻有我蒙在鼓裏。
外麵老同學們喧囂熱鬧,我回到保姆間給親人供上一些水果。
今天是弟弟陸淩霄的頭七,而我能做的隻有這些。
“陸笙笙,阿野給你開幾萬塊一個月可不是叫你偷懶的。”
白霜最愛行使使喚我的權利,
“我倒要看看你躲在保姆間裏幹什麼?”
她看到父母和弟弟的遺像,眼睛一轉,
“阿野,他們不是說要打靶嘛?我看用這個更好!”
我的心陡然提起,“不行!”
宋瑤已經眼疾手快地把遺像拿起來。
我看向江野,聲音近乎祈求,
“他們可是你叫了六年的爸媽!”
江野臉色一沉,
“為了你弟弟的前途汙蔑我學術造假的時候,他們把我當女婿了嗎?”
不論我解釋多少次,他始終認定了是我弟盜走了他的學術報告。
遺像還是被拿到了娛樂廳。
白霜親自射出一枚飛鏢,正中我母親的眉心。
我把嘴裏的肉咬爛了,才勉強克製住情緒。
她是勝利者,得意地看向我,
“陸笙笙,我還想練習一下移動打靶,你去當靶子吧!”
在江野的默許下,我舉起了父親的遺像,任由一枚枚飛鏢刺向我。
第一枚,她刺中了我的右臂,鮮血如雨,滴落滿地。
然後是我的左腿,小腹......
最後的一枚,白霜抱著江野的胳膊問,
“阿野,你說我要是不小心打中了她的頭,她會死嗎?”
江野身子微微一僵,輕笑著搖頭,
“頭骨是很堅硬的,最多重傷,她死不了。”
白霜躍躍欲試時,江野垂在身下的手微微一抖。
他忽然迪奪過白霜手裏的飛鏢,漫不經心地向我投擲而出。
飛鏢就要抵達我眉心時,我竟然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
砰的一聲,飛鏢貼著我的頭皮直直地盯在身後弟弟的遺像上。
相框四分五裂。
我麻木地站在原地,江野不知為何又生了氣,
“陸笙笙,命運的起伏是不是很奇妙?”
“既然你一點都不怕,那就一直在這裏當靶子好了!”
他又朝我扔下一疊鈔票。
隻要有錢就行,我撿起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咽下滿腔苦澀。
我隻剩下三天時間了。
淩遲我能換來錢,那我樂意之至。
白霜看向我的眼裏滿是怨毒,突然尖聲質問,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