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屋裏怎麼這麼黑，秦然沒在家？”

趙磊的聲音率先響起，隨後就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伴隨一個柔婉的女聲。

“趙哥，她不在家不是更好？”

我動作一頓，聽出了這是宋佳的聲音。

趙磊聽見宋佳這麼說，讚同應聲。

“是啊，不在家才正好！她這是幹什麼？因為我沒接她電話沒回來吃飯就負氣出走了？江城就這麼大，她去哪我找不著？小肚雞腸。”

他們相繼進門，也沒有開燈。

二人誰都沒發現角落的我，宋佳甚至還笑著應聲。

“說不定嫂子生氣是因為沒吃到你做的粽子？”

趙磊冷笑出聲：“我又不是沒讓她吃，是她自己不理。”

“那還真是要謝謝趙哥對我的偏愛了。”

宋佳這麼一聽就高興了，笑了好半天才湊近親了他一口響的。

下一刻兩人就這麼摸著黑傳出靡靡之音，衣料曖昧摩挲出聲，空氣溫度攀升，不知道是誰衣服被脫下，不堪入耳至極。

我在角落裏麻木得像個死人，感受不到一點生氣。

“......小佳，當初你出國留學，是我心裏最大的痛，這些年我愛的一直都隻有你一個！”

趙磊意亂情迷間，吐出了真心話。

“秦然懷孕也隻是一次意外......”

宋家語氣十分溫柔地應聲：“我知道的趙哥，我都明白，沒關係，現在我回來了......”

黑暗中，聽著他們的對話，眼淚滑落了下來。

怪不得他對自己的孩子能這麼狠心，原來是從最開始就沒想要過這個孩子。

宋佳是趙磊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那我算什麼？他這麼多年委曲求全的糟糠妻嗎？！

兩個人的聲音還在繼續，我踉蹌站起身，沉默著開燈。

兩人當即傳出驚叫。

看到是我後，趙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麵色不自然地大發雷霆。

“在家不吭聲？裝神弄鬼什麼？！”

“......沒什麼，剛才怕打擾你們而已。”

我冷冷開口，他們這才發覺剛才的話都被我聽進去。

宋佳臉上露出一抹明顯的委屈，轉頭看向趙磊。

趙磊神色變幻幾輪，最後破罐子破摔撕破臉。

“那你不會一直裝看不見嗎？不知道我在興頭上嗎？！”

他一把就鬆開了領帶，無比不耐煩開口。

“秦然，我是看在女兒的份上，才讓你和你媽繼續天天榮華富貴這麼享受著！別不識抬舉了！”

我聽到他敢提起女兒，當即怒火滔天，吼了出來。

“女兒？趙磊，你還好意思提女兒？女兒已經因為你們這兩個畜生死了！”

兩人一愣，嗤笑起來。

“嫂子，空口無憑可不能胡說八道啊？要我說，小孩子本來就......咦？”

宋佳本來還想假模假樣地勸我，下一刻倏然發現了欣欣在地上的骨灰壇，疑惑出聲。

“什麼東西？”

趙磊見狀，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麼，等湊近一看，霎時火冒三丈。

“秦然，你什麼意思？找來這麼個晦氣東西幹什麼？！你就這麼咒你女兒？你不嫌晦氣我還嫌晦氣呢！耽誤我做生意你賠得起嗎？！”

不等我應聲，他抬起骨灰壇就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