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5、

廖珍珍很崇拜程驍。

或者說，程驍大概是每個學法律人的終極目標。

自然有人不屑他，但更多的人是想成為他。

試問，誰不想做神話呢？

我當即決定請假陪廖珍珍去出這一趟差。

那趟旅程對我和廖珍珍來說，算得上坎坷。

幸好廖珍珍非常有經驗。

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去了張紅霞女兒的婆家，而是先四處打聽。

大概了解了一定情況後，才決定上門。

張紅霞的婆家是村裏出了名的破落戶，

家家戶戶的二層小樓，隻有他家還住著個平方。

她婆婆見到張紅霞滿是不屑：“還來幹什麼？你女兒不是讓你接走了？”

驗屍並沒有什麼突破，張紅霞的女兒何蕊確實是死於跳樓。

並且身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傷痕。

張紅霞按照我們對好的說詞，道：“我來收拾我女兒的遺物帶回家。”

她婆婆冷笑一聲：“她有什麼遺物，晦氣死了，全都燒了。”

張紅霞帶著我們就往邊上的一間房走去，她婆婆倒也沒有多加阻止。

打開門我就明白為什麼她根本不阻止了。

因為裏麵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她站在那院子裏嘲笑道：“就說了全燒了，還不信啊？”

我開門見山道：“何蕊的手機呢？”

她婆婆眉頭一皺：“什麼手機？”

“何蕊的手機是蘋果的最新款，價值一萬塊錢，今年結婚的時候她媽媽剛買來送給她的，您沒見過嗎？”

那老太太“哦喲”了一聲，痛心疾首道：“什麼手機值一萬塊錢呀？我就說那何蕊不是個過日子的人吧？”

我們出門時還聽到那老太太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子。

我們前腳走，她後腳就出門了。

我問張紅霞：“你們上次來時候沒有關注過何蕊的手機嗎？”

她搖了搖頭道：“沒顧得上，後來孩子他爸問了一聲，盧誌說跳樓的時候一起掉下去，沒找到。”

盧誌就是何蕊的丈夫。

廖珍珍第一時間把這邊的消息傳回所裏。

程驍還挺關注這件事情，一連打了幾個電話問了情況。

廖珍珍笑言這是自己第一次獨立外出辦案，老師生怕她砸了招牌。

我忍不住問：“你老師是個怎麼樣的人？”

廖珍珍直言不諱道：“對於別人而言他也許不算個好人，但在我眼裏，他是真正的大英雄。”

她口中的程驍跟我了解的程驍，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是仗義執言的法律人。

是體恤下屬的好領導。

也是引領法律革新的開拓者。

我聽到後來都有點恍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程驍？

還是說人本來就是擁有複雜的多麵性？/\\\？

我們一行三人在村裏待了三天，又去了何蕊跳樓的酒店附近排查，還去當地警局調看了當時的出警記錄。

廖珍珍對此發出了質疑：“為什麼第一時間不尋找受害者的手機？不然我們怎麼知道她在生前遭受了什麼呢？”